可是水中月只是水中月，冷月依旧当空挂。
顾怀瑜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身上的气质与天上的冷月一样，清冷而淡漠，丝毫没有当时跑过来的急促：“抱歉，我开车要快，没有注意到你，没撞到你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女孩闻言，摇了摇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月光荡漾着一个迷人的弧度，脸上也扬起了笑意：“那倒是不用，我就是被吓了一跳，书掉了，人没事。”
顾怀瑜闻言，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女孩，突然歪了头，那莹润光洁的面容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也微微透着白：“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啊，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刚才他跑过来那急促的像是岩浆滚烫喷薄欲出的样子，和如今这冷淡自持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顾怀瑜没有说话，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女孩见状，露出了然笑意：“那就是被我猜对了，不过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啊，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吓到你了。”
顾怀瑜再次诚恳的道歉。
女孩笑容温暖：“没关系，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还有还有被你喜欢的女孩子，肯定长得也很好看，你把我错认了，说明我也长得不错啊，我就当你是在赞美我了，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虽然女孩这么说，出于礼貌，顾怀瑜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联系我。”
女孩笑了笑，收下了名片，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顾怀瑜站在路灯下，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又想到了那一夜，他出车祸时的情形，所以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的眼花和幻觉？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这些天他一直没有睡好，真的是有点累了。
心中的执念太深，必将反噬。
回去的路上，顾怀瑜接到了顾天擎的电话，问他这边的工作进展如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原本一个月的工作期，现在已经被延长了不少，不过，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顾怀瑜估算了一下后面的工作量，给了一个相对确定的时间。
顾天擎听完后道：“确定能在过年前赶回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恩，问题不大。”
谈完了公事，顾天擎自然不忘关心下顾瑾汐：“你姐姐呢，是不是该回来了。”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顾怀瑜反正也不知道如何启齿，既然顾天擎一起了头，他便自然顺着往下道：“我姐估计还要过几天才会回去，她要去一趟S市，另外——”话抵在顾怀瑜的舌尖，迟疑着。
顾天擎顿时眉心紧蹙，顾瑾汐去S市……为的哪般他心里自然清楚。
“还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如此为难的。”
听顾怀瑜的语气，像是事情真的挺棘手，顾天擎不是担心，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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