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觉醒日。
陆离在艾文陪同下去了上流学院。
路上车水马龙，门口人来人往，略显拥挤。
陆离与艾文站在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
他们都是衣着端正的学生，看起来很年轻。
一眼望去，很大一部分都已经觉醒了，按理来说没有必要再来的。
有几个年轻人注意到陆离的存在，免不了冷眼，然后肆无忌惮的讨论。
陆离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好奇为什么人这么多，堵在门口干什么？
“听说今年次觉醒日只有琳楠报名了。”
“可不是嘛，咱学校之星呢，连觉醒都没有做到，不得再来一次？”
“觉醒日失败了就该承认自己无能了，还在这挣扎个什么？”
“不过我倒是感兴趣她再次失败的表情……曾经的学校之星又一次失败，诶嘿嘿～”
人群中议论声渐起，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
听到这些，陆离脸色黑了。
一群人就特意跑来看笑话？
有毛病吧？！
唰——
忽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
琳楠抱着原画卷轴从车内款款走下，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也怔住了。
为什么次觉醒日还有那么多人？
应该只有几个选择报名的人会来啊……
“哟，琳楠来了，还坐出租车呢，开始适应下流人身份了吗？”
人群中有男生吵嚷着。
出租车司机惶恐地开车跑了，一刻也不敢停留。
陆离悄悄望向艾文，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们是坐出租车来的……
琳楠面色一怔，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无礼，朝着校门内走去。
她不想父亲看到自己现在在学校的状态，才没有让父亲接送……
她本身也不排斥坐出租车。
“啧，还拿原画呢，灵模空间都没有觉醒就想要制作本命灵模了？”
“啊哈哈～”
起此彼伏的嘲笑声涌现出来，没有放声大笑的就抿嘴打量琳楠，很是不屑。
琳楠默默抿着嘴，没有回答一句话，觉醒日那天是这样，现在不过是又经历了一遍。
嘲讽的话不一样了，相同的还是独自承受。
守在门口的保安面色拘谨，看着走来的琳楠，眼神里有些惋惜。
他在这做了好几年保安，见过不少失望而归的“上流子弟”，很多都哭得撕心裂肺，琳楠却是难得的安静。
四年来，他也常听说琳楠的名字，总有上流阶级的学生跨过校门时提到那个成绩优秀的女孩。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女孩会跟他问好，跟一个下流阶级……
可惜，三天前的觉醒日，琳楠失败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和嘲笑，没有一丝犹豫。
他清晰记得那一天，琳楠走出校门时的落寞，曾经与她同行的一个女孩站在了她背后，指着她嘲笑。
现在，琳楠回到了这里，准备第二次进入觉醒室，出奇的平静。
“门卫大叔，我可以进去吗？”
望着琳楠那张精致的小脸，门卫心头一颤，柔声道：“进去吧。”
门卫让开了身体，为琳楠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琳楠跨过了大门，身后却再次传来嘲笑，声音尤其熟悉：“琳楠你可真是下流人，居然给同是下流人的门卫打招呼。”
此话一出，又是嘲笑一片。
琳楠没有回头，但是听出来是谁的声音——瑞丽。
门卫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习惯了，只是看琳楠的眼神带着无奈——希望出来后不要难过……
呼～
不知何处而起的微风飘过校门，琳楠额前的秀发轻轻摇晃。
似有察觉般，她转头望向身后。
人群角落里，艾文与陆离对她微笑，眼睛里闪烁着鼓励的光辉。
风似乎来自陆离身前的项链，藏在领口里，透着温柔。
那一刻，她翡翠色的眼眸泛起光泽，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大方走进学校，留下倩丽的背影。
所有嘲讽听不见了……
走到觉醒室门前，那里守候着一个鹰钩鼻的男人——罗亚。
“真是磨蹭，拖延失败的时间吗？”
罗亚开口就是嘲讽，同时推开了觉醒室的门。
琳楠沉默地握着原画卷轴，朝他微微鞠躬，随即走进觉醒室内。
罗亚冷哼了一声，关上觉醒室的门。
这一届是有那么些失败的学生还想参加次觉醒日的，不过都被他劝退了。
而且恰恰好本届没有在觉醒日缺席的，所以今天来这里的只有琳楠！
他特意向校方申请负责琳楠的觉醒监督，于是出现在了这里。
为了让琳楠摔得更彻底，他特意放出了次觉醒日只有琳楠一个人的消息，没想到效果很明显，来的学生很多。
他们都关心曾经被认为是天才的女孩再次出丑——一个人出丑！
这是专场！
在学校里的这四年，他也没少看到一些学生的心思，表面上仰慕推崇琳楠，实际非常嫉妒。
说实话，琳楠的样貌绝对是女生中最出色的，也曾有很多追求者，他都看在眼里。
以至于很多女生都羡慕甚至嫉妒琳楠，其中有个叫瑞丽的就是典型例子，明明很讨厌琳楠，还特意向他申请成为琳楠同桌。
对于这种行为，罗亚尤其欣赏……
“不是天才就没有必要那么耀眼，我要让你摔得很惨！”
罗亚目露寒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回想起昨天与本杰德大人的交易，他心血澎湃。
本杰德大人说，只要他把觉醒室的虚拟灵模空间关闭，让琳楠进去后无法感受灵模空间，加大失败概率。
就会得到本杰德大人亲自赠送的【荣誉卡】，甚至会顺便为他端重举行仪式，证明他的荣誉如何真实。
【荣誉卡】只在【雾】的业务范围内有很大便利，一般人基本拿不到，不过这不妨碍拥有【荣誉卡】的人让人羡慕。
虽然不理解本杰德大人为什么要针对琳楠，罗亚还是欣然接受了——白捡的【荣誉卡】不要白不要！
他本身就认为琳楠注定失败，现在把虚拟灵模空间都关了，她拿什么去觉醒？
本来无意如此，但是你让我当街被辱就是过错！
想到这，罗亚脸面拧皱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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