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说到最后，因为情绪实在激动，连喘气都变得剧烈起来。
程飞脸色一变，赶紧从抽屉取出一瓶药，倒出两颗喂进他嘴里。
程教授吃了药，这才好了很多。
“阿飞，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其中的利害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程教授最后还是闭着眼睛如此说道。
程飞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程教授也依旧闭眼，没有再跟程飞吵下去的意思。
又过了很久，程飞的声音才响起，“不管怎样，爸，你还是放弃想要对付温若的打算吧！”
“不可能！”程教授丝毫不退让。
老爷子强势了大半辈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让步。
况且他坚信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没有错。
程飞知道他的脾气，索性放缓了声音，打算好好跟他讲讲道理，“首先，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能够解决掉温若？”
程教授一愣。
显然，他并没有好好评估这个胜算概率。
这也就算了。
程飞又问：“你觉得如果你一击不成，温若会不会想办法反击，聿珏会不会反击，那么你藏了这么多年的时期会不会就此被查出来？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程教授脸色又是一僵，随后，没甚底气地开口，“不会。”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并没有考虑这么周全的。
程飞摇头，“退一万步讲，假如你真的成功了，解决了温若。那么聿珏会怎样？他要是倾尽全部力量也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你，我，还有其他人一个也跑不掉。
你不会以为聿珏没这个能力和本事吧？”
程飞这么一说，程教授整张脸彻底难看起来。
他承认，程飞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可是，放着温若不管，我们一样没有任何胜算。我的研究，这么多年过去总算有了眉目，现在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实验体。”
他口中的实验体就是当年从实验基地逃跑的聿珏，程飞都知道。
只是……
“我们现在生活得好好的，还需要什么胜算？”程飞苦口婆心地劝说，“爸，我早就说过，你的那个计划，还是趁早放弃吧！你不能搭上别人的性命去完成这一件事。并且，就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无法对聿珏下手。放弃吧，安然度过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扔下这句话，程飞大步流星直接离开。
程教授猛地睁开眼，他的儿子，他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威胁之意。
简直气死他了！
程教授气得胸口又是一鼓一鼓的。
程管家这才刚刚泡好茶，准备端去楼上书房，然后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程飞，脸色不好的样子。
“少爷……”程管家唤了一声。
程飞转头，看了他一眼，“嗯。我先走了。”
话落，人就直接走到玄关，换鞋，取衣服，然后拉开么出去。
门“啪”地一声重重关上，吓得程管家一抖。
程管家放下手上的茶，匆匆跑去楼上书房。
“教授？”程管家见程教授脸色不太好，关切地走到书桌跟前，“教授，你没事吧？”
程教授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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