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看过了，混沌珠就比阿音的小拳头大一点！”
小音易先是惊喜地笑了一下，转而有些失落地说道：“爹爹是在哪里见到了混沌珠，为什么不把它带回来？”
“爹爹没抓住它，它就消失了。”
看着岑晔一本正经的胡扯，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爹爹，那混沌珠是什么样子的？”
岑晔沉吟一声，“其实，它长得并不好看！就像一个石头一般，而且上面还有狰狞的裂纹。”
小音易对着黄管事投以专注的木管，表现出浓浓的求知欲，“黄爷爷，为什么珠子会有裂纹？它会不会很疼？”
黄管事轻轻蠕动了自己的尾巴，换了坐姿之后，缓缓说道：“传说，混沌珠是生于混沌的混沌至宝。
它与孕育盘古大神的造化青莲一起出生于混沌之中，据说它的内在含有混沌法则。
当年，盘古从造化青莲之中脱身而出，眼见一片混沌，盘古不想置身于黑暗之中，于是便从混沌之中开天辟地。
盘古开天地时，混沌珠的正面受了盘古一击，而导致四分五裂，落入洪荒之中，若非如此，混沌珠最终必然将演化成另一方世界。
外表虽然看起来是只不起眼的珠子，但内在却蕴含一个混沌宇宙。
说起啦，它是最适合演化世界的法宝啊。”
岑晔看着逐渐疲惫的小音易，浅浅一笑，小心地将小音易放到黄管事身后的床榻之上，任由小音易沉沉睡去。
我缓缓喝了一口茶水，对黄管事说出了我心中的担忧，“黄管事，牡丹合并天地双目的野心十分坚定。
我担心，我们在黄泉严防死守之后，牡丹强攻之下，会让牡丹得手黄泉之眼。
我们根本不知道牡丹除了夕梨之外，还准备了什么后手。或许，混沌珠会让我们找到新的出路。”
黄管事眯了眯眼睛，然而这却是我第一次看到黄管事没有露出浅笑的神情。
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黄管事，在我的面前第一次这般严肃。
我忐忑地看着黄管事，黄管事却对岑晔说道：“馆主，可有什么看法？”
岑晔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与芍药有同样的想法，却也知道混沌珠的下落难寻。”
战神瑞去轻蹙着眉头，对岑晔说道：“若是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混沌珠可能就是真的在神魔战场之上消失的。
可是，当年天兵与魔兵在冰川对战。引发了一场雪崩，虽然百里与御荆合力阻止了第一次雪崩。
可是魔界的魔将暗算了百里和御荆之后，雪峰之上的滚滚雪尘，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再次爆发了雪崩。
那场大战，天界与魔界都损失惨重。
若是，混沌珠真的在神魔战场出现过，那么它极有可能被埋藏在了厚重的冰雪之中。”
我回想着我在那片冰川之中见到的场景，心道：“难道那时，天兵魔将们在战斗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混沌珠一直在吸纳着魔气么？”
对于战神瑞秋的猜测，黄管事淡淡地说道：“战神所言，或许也有可能。
但是混沌珠虽有具象的形象，然而也有传闻说它是一种无形的混沌，不可捉摸，不可猜测，让人意想不到。
是以，我也觉得混沌珠或许已经不在那片冰川之下了。”
岑晔一脸凝重地说道：“我在一片秘境之中，最初看到混沌珠，是在一片幽暗之中。”
岑晔所说的，似乎正是我被幽冥蜂蛰了之后，最先看到的幻像。
我漫不经心道：“不知道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在哪里？”
我不由得想起了黄泉深重的夜色，而这个想法却被我自己在心里默默否定了。
我只是觉得，出生于混沌之中，生存于黑暗之内的混沌珠并不是至邪至恶的东西。
他能内含宇宙，能孕育生命，必然不同于黄泉深重的夜色。
黄泉深重的夜色是能够吞魂撕灵的可怖存在。
“我也觉得如混沌珠这般有灵性的珠子，不会安分地呆在一个地方，神魔战场不可能困住它的。”黄管事缓缓说道。
战神瑞秋谓叹道，“无论混沌珠在哪里，既然它与对付牡丹有作用，趁着牡丹还未将手伸到天界，我便去寻寻混沌珠吧。”
战神瑞秋如此干脆地请缨去寻找混沌珠，着实让我意外。
然而当我看到战神瑞秋专注地看着沉睡的小音易，我的意外立刻变成了嫌弃。
看来，战神若是真的寻找到了混沌珠，定然能在小音易的面前好好地刷一波存在感。
一念及此，我又觉得战神瑞秋有些可怜了。
我还记得，战神瑞秋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是白芍之时的神色复杂。我也还记得，他得知白芍的死因的时候，眼底的痛苦。
喜怒不形于色的战神，大悲大喜的情绪或许已经在他漫长的修炼岁月里被他遗忘了。
而能在他冰霜的脸上看到些许凄凉的神色，已然是一种极致的悲哀和失落了吧。
如今，战神瑞秋面对小音易，笨拙的讨好，着实让我不由得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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