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尹波抢过纸笔，翻了一页，自顾自在上面写，“十串腰子，十串鸡翅，十串生蚝、四十串羊肉串、四十串肉筋。”
“小杰，你还要什么自己写。”他把纸笔推过去。
张强在旁看到赵杰也是毫不客气，刷刷刷加上了“十串培根卷金针菇、十串臭豆腐、十串鱿鱼、十串对虾、十串鸡爪、四串烤小包子”，写完后又推给他这里。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添什么，只好说：“给我来一串烤青椒就行了。”
赵杰笑了：“一串？咱几个一人一口？呕……”
尹波嗤了一声，知道张强还停留在高中时对徐夏的印象，于是对他说：“你问问徐夏，他进一个球拿多少钱。”
徐夏不待张强开口，便嘿嘿一笑，然后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上个赛季进一球也就一千五百”，他顿了顿，“……欧元。”
“艹！”张强手一滑，直接把一改成了二……
赵杰与尹波对视一眼，两人不闹了，拿起笔来准备把之前写的划掉一些，结果徐夏伸手撕下这页账单：“好了，小杰，去点吧。”
尹波赶忙劝阻：“别，徐夏，我跟小杰开玩笑的，你钱多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不要浪费，点多了真吃不完，还有菜呢！”
“我知道，不过就这一次嘛，又不是天天吃，等你们赚钱了再请我不就好了。”徐夏不以为意，拍了拍赵杰肩膀，“快去。”
赵杰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点了点头，拿着账单出门去隔壁烧烤店。
徐夏在后面补充一句：“不要撒料，把料碟拿来自己蘸，再来几张吸油纸。”
他想着，少点油少些料也能稍微吃点，不然一口吃不着岂不是很亏。
赵杰表示明白，然而十几秒过后，他又回来了：“绮哥，人家要先付钱。”
徐夏惊了：“你住这附近，都没混个脸熟可以先吃后结账吗？”
他看向另外两人，结果尹波张强也是直摇头。
赵杰推了推黑框眼镜：“我一个穷学生，平时闲着没事一个人来吃烧烤呀。”
徐夏觉得有道理，正要起身，老板过来，收了自家菜单，说：“隔壁烧烤是吧，你们坐，我去说一声就行。”
“啊，你们是一家的吗？”尹波惊诧地问，炒菜馆业务这么广？
“不是一家，不过都一二十年老邻居了，熟悉。”老板解释了一句，又问，“你们喝啥？”
“来几瓶啤酒？”尹波转过来问几人。
徐夏忙道：“我喝白开水。”
“那好，我们先来三瓶，不够再拿。”
不多时，炒菜和烧烤依次端来，很快就摆了一桌，满满当当，四人一起举杯：“来，干！”
尹波三人把杯中啤酒一饮而尽，徐夏却只拿杯子在嘴边少吸一口，很是含蓄。
赵杰问：“绮哥，你喝水还这么矜持？”
徐夏只说了一个字：“烫！”
“嗯……绮哥，你慢点。”
徐夏拿起串鸡爪，在干料碟里少蘸了一下，慢慢啃着，这家鸡爪应是先用卤水煮到入味，再上烧烤架烤制加工，入口皮肉酥烂，卤香味连绵不绝，配上店家自己用花生芝麻辣椒等研磨的调味料，香而不腻，徐夏连吃两个，感觉回味无穷，特别适合做下酒菜。
聊着天，徐夏想到晚上可以打包几个带回去给老爹，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空军。
对了，姜恋住在这附近，不知道她尝过这家的鸡爪没有，要不一会先给她送去些。
徐夏抽张纸擦擦手，抓起手机拍了张美食图片，发给姜恋。
“这家的鸡爪不错，要不要给你带些？”
徐夏早就报备过行程了，姜恋知道他们几人要小聚一下，但不知道地方。
结果姜恋秒回：“你们在无名炒菜馆？”
“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徐夏猜测她没少在这吃。
几人再次碰杯，徐夏用水冲淡了嘴里鸡爪的味道，决定来串烤羊腰，都说吃啥补啥，自己身为前腰，当然得来串腰子补补。
但入眼一块肥油，徐夏只好默默放下了，今天再放纵也得有个底线，这么油的东西肯定吃不得，他换了串生蚝。
过了一会儿，手机振动，姜恋发来一段文字：“高二暑假我不是参加生物竞赛了吗，咱们市参加省赛区决赛的十几个人都在本部校区上课，我中午就常去这家吃饭，他家墙上还贴着八度空间的海报，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徐夏往侧面一看，果然，周董半人半兽的头像已经被油烟熏得发黑，头顶黄黄旧旧的灯洒下不算明亮的光，馆子里尽是时间沉默着流淌过的痕迹，柜台上的铁盒里，装着的都是零钱，没有糖果。
看着这些，他不禁笑了笑，还好我们已经接通了彼此的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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