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圣洛斯里城的混乱还不止这一点儿，还有不少民众并没有冲击军营，而是汇聚到一处浩浩荡荡冲上了内城。
他们砸开一户户贵族宅邸，见人就杀，几乎所有贵族女眷都遭到了轮奸。
这是千百年来的积怨爆发，这是人性彻底消散的夜晚。
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了皇宫的拉特玛什，他赤身裸体从皇后的床上爬起，披上衣服阴沉着脸就往外走。
大殿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贵族，有的携家带口，有的只穿内衣十分狼狈。
“疯了，疯了，那些该死的贱民都疯了…”
“都怪圣光教廷那帮混蛋，今夜的事都是他们鼓动…”
“拉特玛什法师…”
莱万斯特家族的族长脸色不好，“城卫军被堵在营地，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拉特玛什看着这帮人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向旁边一名混沌术士点了点头。
这名术士立刻后退几步，悄悄离开了人群往后宫走去。
深深吸了口气后，拉特玛什眼中露出一丝疯狂，大步向皇宫外走出。
其他人面面相觑，纷纷跟了上去。
当他走出皇宫外时，塞万提斯也刚好领着无数人赶到，密密麻麻的火把塞满了整个小广场。
“杀了这个恶魔，烧死他!”
看到他后，人群中顿时爆出了一阵阵的怒吼声，有十几人二话不说向楼梯冲来。
拉特玛什嘿嘿一笑，露出森冷的白牙，手中眼球法杖向前一举。
无形的波纹扩散开百米远，沿途所有人顿时丧失了理智，开始疯狂攻击旁边的人。
“驱散!”
塞万提斯教皇高举权杖，淡泊的白光散去后，还在互相厮杀的人清醒过来，纷纷惊恐地后退。
塞万提斯眉头一皱，感觉有些棘手。
这么大规模扰乱人的心智，混沌术法的诡异远超乎他的想象。
虽然可以驱散，但这种神术是用了特殊方法，不能持续使用。
该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拉特玛什后方惊恐不定的贵族们，顿时计上心来，露出了严肃的面容。
“诸位，拉特玛什已经杀害了皇帝，你们的援军无法到达，今夜胜负已分，真的要给这个家伙陪葬吗?!”
随着他的话语，满山遍野顿时传来了震耳欲聋，此起披伏的吼声。
“投降!”
“投降!”
“烧了他们!”
拉特玛什身后的贵族们看着这一切，顿感大势已去，脸色惨白，一些人眼中开始闪烁着诡秘的光。
“饶了我，饶了我，我是被胁迫的…”
一名贵族突然哭爹喊娘冲向了教廷一方，痛斥起了拉特玛什。
拉特玛什只是冷笑地看着他，并没有动用法术。
其他人看到后，也一个个冲向了教廷队伍，痛斥拉特玛什的邪恶，仿佛自己只是无辜的羔羊。
噗嗤!
拉特玛什低头看着胸口透出的匕首，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回了头。
皇后康妮满手是血，脸色惨白地退后几步，随后疯狂地跑向教廷，转身指着拉特玛什尖叫道:
“我能作证，是他杀害了皇帝，他还强奸了我!”
“哈哈…哈哈哈…”
拉特玛什疯狂地笑着，笑地眼泪都留了下来，低头喃喃自语着:
“果然，人类这个身份根本不值得半点留恋…”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绿色的火焰，面部开始腐烂溃败，一根根触手伸了出来。
“今夜，你们全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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