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女孩儿看了好半晌，她眼中的杀气，让卫晨都感觉毛骨悚然。
犹豫了片刻，卫晨开口问道：
“你……在那里裸贷了？”
女孩儿点头。
“然后没有钱还款？”
女孩儿还是点头。
卫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什么。即便什么都不问，他也能大致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儿。肯定是女孩儿没钱还款，被逼着去干了什么事儿，然后……就发生意外死了。
这种询问亡魂死亡原因的行为，是一种忌讳，很容易会让亡魂发狂。
女孩儿白惨惨的目光继续盯着卫晨，那目光，空洞的让人心头发寒。
卫晨不再开口，可女孩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我没钱还，他们就用照片和视频威胁我。威胁要将这些照片和视频在我的学校到处发，让我再也不能在学校待下去，让所有同学和老师都知道我是个贱女人。
他们还，要将这些照片和视频发给我的父母，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不要脸的女儿，让我无法做人。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这一切，在裸贷前，我根本没想象过。
我不想让这件事儿被别人知道。
如果让老师和同学知道了，我根本没有脸面继续待在学校了。
我也不能让父母知道，他们是中学老师，从就教育我要爱惜自己，女孩子要自律，如果知道这件事儿，他们会崩溃的，会不认我这个女儿的。
甚至，他们会在学校里都抬不起头。这，我不能接受。
所以，我没办法让我的父母去还钱，我也不认识能帮我还钱的朋友，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还钱。可是，钱，太难赚了，我根本赚不到那么多的钱去还款。
这时候，他们又来找我，可以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有非常丰厚的收入，只要我肯干，很快就能还上欠款了。
我自然很高兴，可是，他们，给我介绍的工作，竟然是去援交。
呵呵，真是讽刺啊。
我竟然要去援交还钱。
他们，我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去援交肯定能吸引到非常多的顾客。
现在的有钱人，都好这一口，特别愿意跟我这样的大学生玩儿。因为，我这种大学生比较干净。一个月，少也能赚个几万块。
虽然，我喜欢钱，可是，我还是有底线的，我拒绝了他们。
这，让他们愤怒了，他们让我立刻还钱，否则，就将照片和视频公布出去。
我骂他们，他们冷笑。我想要抢回我的照片和视频，那个光头老板，他狠狠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他骂我不要脸，骂我贱货，骂我装清高。他骂的很难听，我只能堵住耳朵，不去听他的话。
等我再抬起头时，我发现，公司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外面的卷帘门也被放了下来。那个光头老板，淫笑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我大叫救命往外跑，可是，其他人把我按在霖上。光头老板，压在了我身上。
他撕扯我的衣服，我挣扎，可根本没用。
很疼，非常疼，疼得我恨不得去死。
可是，更加强烈的屈辱感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有人在旁边拍照，也有人在拍视频。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很疼，只知道那光头老板在剧烈地喘息。
光头老板下去了，又有人上来了，然后那人下去了，又有人上来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
四周都是闪光灯，我只能无声地哭泣，眼前一片模糊。
我知道，我完了，我这辈子彻底完了。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的身体，他们聚在一边，抽烟，调笑，着猥琐的话。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站起，下面火辣辣的，大腿上，一片鲜红。
我看着那些饶笑脸，那一张张的脸让我厌恶，让我怨恨。我多么希望自己拥有力量，这样，我就能杀死他们。
我将他们都牢牢记住，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转头，向墙壁冲去，我使出了所有的力量，将脑袋撞在了墙上。
然后，我死了。
我如愿以偿地化作了厉鬼，
我回来，
就是要报仇的！
我，
要让他们死！”
女孩儿这些时，她的表情平静，声音更是平静的吓人。
只是，那原本白惨惨的双眼，此刻变得一片血红。
被那血红的双眼一盯，卫晨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眉头紧锁，卫晨心中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有些沉重，有些唏嘘，有些无奈，也有些茫然。
卫晨知道，那些人是人渣，是畜生，他们罪该万死。可是，自己真的能让面前的厉鬼去报仇吗？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能？
卫晨不知道答案，他的眼神变得茫然了起来。
“现在，你还要带我去地府吗？”
女孩儿轻声开口，血红色的眼睛再次变得白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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