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在这个世界融合灵兵……也会导致增加因果吗？”裴轩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当他刚刚通过系统融合灵兵后，就感觉到了异常。
因此，他之所以举手，是因为想要找理由早点离开教室，审视自身的情况。
审视自身。
依旧是被天道延伸出的丝线捆住的感觉。
裴轩意识到这次因果的丝线并不算多，但是与自己之前增加的几条因果线汇聚在一起，便引起了某种质变。
他闭着眼睛，冥冥之中好像是能够透过这一丝线看到什么。
此刻的他，如同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在这里没有方向，也没有参照物，只有无穷的黑暗。
而捆绑着他的因果线，却链接到了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看不到、摸不着，但似乎全都汇聚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身上。
原本，这个存在的模样以及形态是绝对不会被凡人揣度并观测的。
但这因果线即是束缚住了裴轩，也反过来让裴轩与这存在之间多了一丝联系。
既然它将手伸向了红尘，那自然就会沾染上气息。
裴轩因此能窥得一眼。
黑暗的角落，时空的尽头
因果丝线的终点是无尽的虚空，裴轩依稀地看到了一张脸。
那张脸是人类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因为它并不像一个活生生的生物，而是像一尊雕塑，不朽不坏的雕塑。
那张脸与裴轩对视后，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好像多了一丝轻蔑。
“嘭！”
裴轩被一股本源上的冲击震醒，他睁开了眼睛。
“那是什么！？”裴轩的背后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原本以为自己累积下来的因果是被这方世界的天道所感知。
可经过刚才那惊鸿一瞥之后……他不敢确定因果线的终点究竟是什么。
是规则？是神只？
他一概不知。
“今后要万分小心，绝对不能再轻易增加因果了……”裴轩告诫着自己。
他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让因果线引起了这样的变化。
如果在继续累积因果，是不是自己将会直接面对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想到这，他后背脊发凉。
“之所以会增加因果，应该还是与这个世界的灵核符文有关……”裴轩思索了自己刚才的举动。
“不管是直接吸收，还是将其融合为灵兵……只要是利用系统影响了这方世界的灵核符文后，好像都会产生因果。”
“是因为系统与这个世界的符文不兼容？”
“还是因为我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一系列的疑问，让裴轩更为小心起来。
他明白，决不能再继续增加因果了。
……
夜晚的魔都，此刻正是倾盆大雨。
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处，有数个身穿灰色盔甲，蒙着面的男子正在搜寻着什么。
而在他们数百米外的一处不起眼的车间，有一个人正屏息凝视，躲在此处。
那是一个年级约莫六十的老妇人，身手却异常敏捷，从容貌上看也不过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
此时，又几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红姐，对方带头的是一个七阶，还来了五个六阶……我们上去先去顶一下！您赶快走，不然到时候战斗的余波恐会波及到您！”
说话的那人，头戴一个斗笠，身旁的几人均是如此打扮。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散发了出六阶的气息。
“七阶吗……”红姐额前的发丝微乱，目光有些疲惫。
从这群人莫名其妙的追踪开始，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惹了这么一群人前来调查自己。
他们不仅战力卓越，还拥有先进的灵兵武器，对拼之下，自己这方也损耗了不少人马。
是因为前几天会所的爆炸？
不太像，尽管这件事造成了无辜人员的伤亡，但她早已打点好了关系。
并且对方的这个架势，摆明就不是调查，而是……索命！
“他们究竟为何而来……”红姐低头沉思，并没有理会一边的斗笠男子。
忽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忌惮之色：“赤伶呢？”
斗笠男子急忙回答：“小姐为了引开那名七阶赋能者，已经前往浦江方向了！”
红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赤伶！”
与此同时，数公里之外的浦江，有一个身穿红色薄纱的女子正在江面上急速飞行，瓢泼大雨淋透了她的全身，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飘扬。
远远看去，她就像一枚红色流星，在灰蒙蒙的江面上掠过。
与此同时，她的后方跟着一个身穿灰色盔甲的男人，他也在江面上飞行，只不过他周身有寒冷的冻气在流窜，雨滴落下竟然瞬间变成了冰珠。
他们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女子在飞行的过程中瞟了后方一眼，见到其依旧紧追不舍，露出了冰冷的笑意，浑身红光大盛，速度加快。
那男子察觉到了前方的目标加快了速度，他皱起了眉头。
速度不是他所擅长的，必须将这女子留在这里！
男子心念一动，自他为中心的江面瞬间结冰，其范围很快就将女子笼罩在内。
“起！”
男子大喝一声，只见那冰面的边缘处，瞬间升起了一堵冰墙，将女子拦截在了其中。
女子停了下来，看了冰墙一眼，又转头看向了男子，狭长的眼眸妖媚无比。
“你不会以为这种程度的冰墙就可以挡住我吧？”
女子缓缓转了过来，红色的薄纱下是若隐若现的胴体，似乎并没有其他遮挡，在雨水浸透下令人血脉偾张。
可是，这男子似乎完全无视了这一切：“我当然知道挡不住你，只不过……你还是停下来了不是吗？”
他似乎牢牢把握住了女子的心理，知道她做不出破冰逃跑的行为。
对于他们这种等级的强者来说，是不屑于做出这样的事的。
果然，女子的眼神透漏出了杀意，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消遣？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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