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样看着我，感觉怪怪的。”
程熠燃看着程盈盈，语气有几分无奈。
程盈盈轻笑，“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期末成绩怎么样？我记得一月十三号那天是一诊是吧？”
原来是想问成绩，程熠燃松了口气，“还可以，一诊市第二，期末校第二。”
“我怎么记得你去年成绩一直蝉联全市第一？今年第二？”程盈盈若有所思地看着程熠燃，语气淡了点。
程熠燃听了这话却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装作哄裴淑姝的样子，在裴淑姝的背上轻轻拍哄起来。
这一看就是有事情啊，程熠燃平时问什么话就答什么，从来不会顾左右而言他，也不会装作没听到。
“我来抱吧。”程盈盈把裴淑姝抱进怀里，她已经困了，靠在程盈盈怀里眼睛很快就合上了。
程熠燃找不到别的事来掩饰尴尬，程盈盈也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他知道程盈盈的脾气，不知道答案肯定不会罢休。
“第一是她。”程熠燃低着头不自在地说。
“嗯？”程盈盈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看来你成绩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啊，这么轻易就被人超越了？”
程熠燃一直埋着头，耳尖带着薄红。
程盈盈状似无意地说，“我听说女孩子都比较崇拜成绩好，长得帅的男生。”
程盈盈看不见他的脸，程熠燃眉头轻皱，抿了抿唇。
是这样吗？那他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不应该故意算了她考试的分数，故意把第一让给她？
好像就连班主任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问他为什么平时练习都是满分，考试却考不过别人。
别人就是她，他可是在老师的特许下专门给她补课的。
而且，上一次老师就说了，他要是再故意控分，那就把他和她调开，不让他们坐同桌。
“小燃燃，你在这里慢慢想吧，要是你以后考试成绩不能稳住，你猜爸妈会怎么样？”
程盈盈说完这句就抱着熟睡的裴淑姝离开了程熠燃的房间。
*
午饭过后，家里又迎来几位亲戚。
程盈盈本来带着裴淑姝在午睡，但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吵嚷声给吵醒了。
裴淑姝还像个小猪一样，睡得可熟了，程盈盈把枕头边的衣物全部清理完，给裴淑姝盖好小被子就出了卧室。
除了原本的一大家人，沙发上还坐着三个人。
也不算外人，就是二叔程明礼，姑姑程素芬，还有堂妹程安念。
“哟，听说盈盈家都已经建起公司来了，现在小裴也是大老板了，不知道过年给你爸妈带了什么好东西呀。”
裴云恪皱着眉，没有说话。
程盈盈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轻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我老公可不是厉害？不过要说带好东西嘛，姑姑您来给我爸妈拜年，不知道您带了什么好东西呀？”
程素芬从程盈盈一出现就一直盯着她，程盈盈话一出口她的脸色就黑了。
程素芬从来就不是个大方的性子，不然前几年程明浩这个大哥上她家借钱的时候她会故意推辞？
而且年年拜年都是提了四五斤苹果橘子就来了，从来不给小辈发压岁钱。
程盈盈这么问她，她当然气了。
凭什么她要带礼物，水果不能吃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外人，还带什么礼物？”程素芬理直气壮地说，好像忘了刚才问裴云恪带什么礼物的人不是她。
程盈盈也懒得跟她掰扯，对跟程明礼打了个招呼，“二叔。”
程明礼点点头，然后继续跟程明浩说话。
程盈盈也不在意，反正二叔就这个性子，对他们姐弟一直都是爱理不理的。
“盈盈姐。”程安念对程盈盈点头，程盈盈对她一笑，就算打过招呼了。
程安念就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乖乖巧巧地坐在她爸爸程明礼旁边，安静地听长辈们聊天，不搭话也不离开。
裴云恪跟岳父聊完了又跟岳母聊，直到程明礼他们来了才得以放松。
虽然时不时也要被长辈点一下名，要搭上几句话，但是比起之前被岳父岳母拷问轻松了许多。
除了那个上次被他得罪了的姑姑程素芬时不时挑他的刺，或者明里暗里嘲讽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程素芬被程盈盈给噎了一次之后，没再找茬。
程盈盈乐得清闲，趁大家都在忙着讲话，悄悄靠近裴云恪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在卧室直接就被吵醒了。”
“说你弟弟复读的事。”裴云恪低头在程盈盈耳边说。
“噢，怪不得我听到我爸的声音还挺大。”
“嗯，二叔和爸在讲话，讲着讲着声音就大了点。”
“嗯嗯。”
小夫妻咬耳朵的小动作没逃过程素芬的眼睛，“不知羞！”
这一声不小，程明礼和程明浩的眼神跟着落在他们身上。
裴云恪本来低下头准备继续说悄悄话的动作猛然僵住，程盈盈也一愣。
这个姑姑就只盯着他们夫妻了是吗？
“咳咳，我们继续说。”程明浩扭过头去，假装没看到。
程明礼没说话，冷冰冰的眼神盯了程盈盈和裴云恪一会儿，然后才继续跟程明浩说话。
程盈盈和裴云恪早在第一时间就拉开距离了，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但是当着长辈咬耳朵也不太好。
程素芬倒是一直盯着他们，嫌恶又鄙夷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程盈盈：“……”
她没犯法吧？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裴云恪脸皮就比较厚，随便她看，觉察到程盈盈想要怼程素芬，他还拉了拉程盈盈的手。
程盈盈只好作罢。
真是莫名其妙。
程熠燃从几位长辈开始数落他的时候就躲进厨房里，帮着谢琳歌做晚饭。
快到晚饭的点了，程明礼和程明浩也差不多聊够了，大家都没什么话讲了，安静地看着电视。
程素芬憋了好久，终于又忍不住了。
大概程素芬这个人最缺的就是记性，程盈盈才怼完她没多久，又上赶着找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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