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微怔。
明程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对牛弹琴”后便和凝曲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见萧珩脸色铁青地从马上跳下，一把抓过她，“我说话没听见吗？回去。”
明程甩开她，看了一眼沈韶，话中带话地说道，“你是觉得我在这打搅了你的好事？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参合，也没兴趣参合。”
“明程，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萧珩的声音十分低沉，那张脸更是凝重到了极点，“惹恼了我，我可不敢保证明逸能在那副统领的位置上坐多久。”
“你！”
一句话便刺中了明程的软肋。
“卑鄙。”
明程怒目而视。
然后转身便朝来时的方向离去。
“豫王妃？”
沈韶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上前看了个仔细后，便笑道，“真是你啊！”
“郡主万安。”明程朝她颔首行礼。
“今日还真是热闹！”沈韶余光似有似无瞟了慕容魏和杨裳的方向一眼，灿然笑道，“你是来找允煦的吗？”
明程语塞。
如今回答是或者不是，似乎都不太好。
“早就听允煦说过，郡主乃人中翘楚，颇有当年昭齐之风，想来这区区骑射该是不在话下的。”
沈韶朗然一笑，“王妃倒真是会说话。”
“明…明小姐？”
杨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明程朝她浅浅一笑，语气虽然依旧客气疏离，却没有她一贯的冷漠，相反多了几分隐约的亲厚，“杨小姐好。”
杨裳本想与她叙旧，但碍于她如今的身份，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允煦啊！我和明程多日不见，正想找她聊聊天，借你王妃半晌可好？”沈韶笑问。
“随便。”
萧珩一个翻身上马，扬鞭便朝前方策马蹦腾而去。
“郡主支开允煦，可是有何要事跟明程说？”
沈韶忍不住摇头低笑，“明程啊，你能这般聪明得看出我故意支开他，为何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明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的心思，我想我还是知道的。”
“明程啊明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啊？！”沈韶无语地笑道。
“我和允煦的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各带目的的交易罢了。”明程轻轻揉了揉方才被他拽的生疼的手腕，苦涩一笑，“所以，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你可知三年前他为了让皇上答应退婚娶你，在大正宫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明程先是一愣，但很快想出了答案，“想来是做给太后娘娘看的。”
“若是做给太后看，他又为何偏偏选中你？”
明程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她也想了很久，却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偏偏是她？
沈韶笃定地看着她，“我跟他相识多年，若非爱你爱到了极致，他那样性格的人，绝不会这样。”
“沈郡主错了。”明程同样笃定地看着她，“他那样性格的人，若是这样，便说明这背后有更重要的事。”
明程没有说出慧妃的事，只是点到即止。
“是因为那个叫你子清的人吗？”
意识到明程情绪的微伏，沈韶继续问道，“他是谁？那个叫你子清的人，那个让你放不下的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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