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不是个好人。
善良正义什么的，抱歉没有。
不要用正义的道德底线去谴责他，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否则怎么会当年直接攻打到邻国的皇宫。
顾离月说的对，是他灭了他的国家，是他逼死了他的父亲。
所以这一次。
白影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城池。
“放火——烧城。”
“将军不可。”副将急忙道。
屠城本就是下下之举，若非心狠手辣之人，大都为了名声不会这么做，白影这一路攻打到这里，也不是没有过屠城，只是没有这么直接的放火烧城。
“不要，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攻城。”是个小姑娘，副将微微惊讶，实在是这敏州真是特殊，无一人应战，倒是出来个小姑娘。
是她，不，是他。
白影露出一个凉薄的笑意。
真好啊，再见了。
“我说了，烧城。”他语尾平静，甚至都没有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姑娘。
“将军。”
“我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烧城？”小姑娘愤怒的抬起头，目光看向白影。
那一瞬间是恨意。
白影终于看清了，那是如同上一辈的那一眼，满眼的恨意。
他轻笑，所以他上辈子是蠢透了，怎么会认为杀父之仇这个人还会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呢？
他下了马。
军靴发出清亮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走向顾离月。
他抬起他的下巴，轻笑“为什么？那，主权握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为什么？”
顾离月脸色苍白。
白影觉得无趣。
“不攻城也可以，你让我心情好了，我自然就不攻城了。”
这简直是无赖的话了。
副将不忍直视。
身后的士兵也都低下了头。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放过这里的人，他们无能拿起武器，他们可以降服于你，他们是无辜的百姓，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曾经的白影把顾离月当妹妹，从来不会让他如此低头卑微。
白影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莫名的烦躁。
他转身。
路过副将，才道“安排好敏州的事宜。”
白影离开敏州的时候同样带上了顾离月。
与以前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顾离月是白影需要照顾的妹妹。
而这一次，顾离月是作为奴隶。
奴隶就该是奴隶的样子。
白影亲自烧制了铁烙。
“脱掉。”
顾离月目光警惕的看着他，微微后退。
“你一个男人，穿上女装，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快点脱，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你要知道，敏州所有人的命，都在我的手上。”
他要的是抓住这个人的软肋。
而这个人的软肋，不就是他父亲一心想要护下来的敏州。
所以他就把敏州握在手里，他给顾离月用了毒药，让他必须每一个月在他这里取解药。
这样白影才能安心。
顾离月咬唇，似是没有想到白影怎么会知道那个秘密。
他解开衣带，脱下长衫。
白影伸出手，停留在顾离月的脸上。
他嗤笑“这张脸这么好看，还有点用处。”
所以自然要印在身上。
他靠近顾离月，在他的耳边轻笑道“忍着点，别喊，不然别人还以为本将军对你做了什么。”
“觉得我无耻，禽兽？”白影自己解读顾离月此刻的目光“真可惜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为什么？”顾离月咬牙道，他可以感受着这个人对他的不友善，他像是故意的戏弄他，愚昧他，辱他，可是他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让这个人这么讨厌。
白影那一刻却变了脸色。
他拿去铁烙，印在顾离月的锁骨上。
这是个最疼痛的地方，因为上面是骨头，没有多少肉。
顾离月生生咬破了唇才没有喊出来。
白影笑的温和，他听到肉体烧灼发出的声音，斯斯的响。
他取开铁烙，那里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奴字。
被印上奴印，终身为奴，无论在任何地方。
顾离月昏了过去。
白影俯身，抱起地上的人。
他动作较为轻柔，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一下。
他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顾离月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对上白银的笑。
“发什么愣，还不起来为本将军更衣。”白影起身。
顾离月不得不起来，替白影穿好衣服，他也不问为什么他会在白影的床上。
这个男人恶劣的很，他会想尽办法侮辱他，所以顾离月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听说郦城的城主喜欢好看的男孩。”白影一句话，让顾离月手微顿。
他沉默的动了动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说，他会看上你吗？应该会吧，毕竟，你是真的好看。”
白影拉过顾离月，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少年目光冷漠。
白影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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