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死不死，对于陆玄来说没什么影响，对于孙卿来说，却会导致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我不想杀人。”
“但我的建议是，杀。”陆玄道。
“他们已经求饶知错，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你不杀他们，明日他们便会带着人来杀你。”
陆玄淡淡道，这样的先例，他早已听闻过。
“虽然你有文儒贤能，但若是现在便想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正道，无疑于痴人说梦。人可有鸿浩之志，却不可生好高骛远之心。”
那些贾府仆人，闻言早是自扇耳光，求饶大呼什么，绝不会再来骚扰书生清静，绝不会将这些事宣扬出来。
但是小人之诺，怎值得信任？
孙卿沉了一口气，看了眼陆玄，心中惊涛不平。
竟是扫膝跪下，向陆玄磕了一个响头：
“兄台虽是魔修，但无论学识，或是修为，皆让孙某大为惊叹，卿之底蕴，深不可测，卿之恩情，孙某铭记于心，愿敬称兄台为亚师。”
“只是，弟子依然坚信人之本心可以教化，天下王化在于德，以仁以义为本心，方可仁者无敌。”
“就，放过他们吧。”
孙卿心中有道，难以动摇。
他之伟岸，在于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魔修交好，尊魔修为师。
“随便你。”
陆玄淡淡留下一句，下一刻，已是带着小禅远在数十里地外，只是空中似乎飘荡这一声叹息。
小禅红：“为什么叹气？”
陆玄：“孙卿虽然有公义之心，年少便成了陆地神仙的道境，可惜不懂变通，如此下去，只会落得身死的下场。”
不过，这与陆玄没什么关系了，他已经仁至义尽。
“为什么？”
“因为他太圣母了。”
“圣母是什么意思？”
“圣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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