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楼十七楼的楼阁里，众妖都齐聚在房间里。偌大的房间里并不显得拥挤，荆小暖的出现让众妖都微微愣住。最震惊的是楼以奢，那向来面无表情的脸表情有些破裂。
“月？”楼以奢低沉着嗓音打破沉默，几步大跨在众妖面前走到荆小暖面前，紧张地抓住对方的双肩，十分关心地问，“月，你到底去哪里了？”
此时众妖才明白眼前的少女是谁，原来就是那个百年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而此时阑语姗和玄机也反应过来，那站在门前的不就是荆月吗？
是了，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只是荆月，而不是荆小暖。因为他们记得荆月的存在，而不记得荆小暖的存在。
“抱歉，我的名字不叫做荆月，而是荆小暖。”荆小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楼以奢和玄机他们都微微愣住，眼底是明显的不相信。
楼以奢松开荆小暖的双肩，将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掩下，退后几步，负手站立在离她相距几步远的地方。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十分低奢内敛，平滑的布料上绣着暗纹，腰间系着玉佩。
而荆小暖身穿着原先柒选择的紫色流裳裙，那流光似的布料闪亮着微微光芒，就真的好像是天上的流星般梦幻，而腰间同样系着玉佩，只是那玉佩是玉白掺血色的，诡异的妖媚。
这么远远的看着，众妖倒觉得他们般配至极。仿佛周围的奢华装饰都不及眼前这两个耀眼。众妖也顿然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作之合。
“他们，感觉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啊……”千依谧忍不住感叹，眼睛凝视着他们两个。
“我们也很般配啊。”姬华陌不正经地在千依谧的耳边低语，目光在她的脸上移动。
“哼~”千依谧轻哼了一声，但是心底莫名感觉到愉悦，但是故意撇过脸不去看他。
煜瞳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莫名感觉到应该是自己站在楼以奢的位置才对。他低垂了眼帘，不去看他们两个，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瞥两眼。
“月，你，不是月。”楼以奢比谁都要连了解荆月，就算荆小暖和荆月的脸长的几乎一样，但是那神情气质差的太远。眼前的荆小暖属于温柔平和的类型，但是荆月却非常跳脱，活泼。
“对的，我不是。”荆小暖目光对上楼以奢的目光，十分认真地回答。
“那你是谁？”楼以奢的负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握紧，语气也变得冷酷如霜，霎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
房间里的窗户轻掩着，有微微寒风透过来，让原本就冷凝的气氛更加冰冷低压。清风吹起轻纱帷幔，烛火轻轻摇曳，黑檀木的座椅整齐划一，众妖的目光都凝视在他们身上。
“我叫荆小暖，一个人类。”荆小暖再次说道，看着楼以奢的目光毫不退避。可能任何妖都会畏惧楼以奢三分，但是她不怕。
“人类？！”此时众妖如同听到个爆炸性消息，羽青甚至都将佩剑给抽了出来，长剑指着荆小暖，目光冰冷，“人类都得死！”
的确，人类对于妖来说就是不必要存在的东西。
“你们谁都不能动她！”楼以奢低声命令道。有了楼以奢的命令，在场的任何妖，不论是对荆小暖有怎样的想法都得压着。
久久的，仿佛陷入一片死寂，缓缓地，众妖才回过神来，最后，还是楼以奢打破了沉默。
“你，就待在这里。”楼以奢低声对荆小暖道，然后转过身朝着原先的座位走去，然后坐好。妖界根本就没有王族，否则他楼以奢绝对是唯一的王。
“接下来，我们去找孤吧。”煜瞳淡淡的说道，目光却忍不住瞥到荆小暖的身上。没办法，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甚至记得自己去了取灵阁做交易，但是忘记了交易的内容。
还有，上次凛瞳说出这个世界存在空间隧洞时他自己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就是荆小暖这个名字，他煜瞳甚至怀疑，自己和荆小暖有着莫大的关系。
渐渐的，煜瞳的目光下移，落在荆小暖手中握住的剑——那是“不改”。
“我们还是要先打探打探情况如何，这样一来比较安全，还有，你们应该也意识到了，孤殇城里可能还有妖，所以我们要谨慎，明白了吗？”楼以奢低沉着嗓音问。
“明白了。”众妖齐声回答。
“那么就明天行动吧。”楼以奢揉了揉太阳穴，轻轻闭上了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却又不知道这种烦躁从何而来，或许……因为有些东西感觉无法掌控？
众妖都陆陆续续地走出房间，经过荆小暖时无不忍不住瞥了一眼，毕竟是和荆月和楼以奢有关系的人类，实在好奇。
当煜瞳最后走到荆小暖身边时脚步停顿住了，他轻声问荆小暖道，“你这剑哪里来的？”
“你送的。”荆小暖如实回答，目光没有任何闪躲，坦坦荡荡。也正是因为这份坦坦荡荡，煜瞳有些相信荆小暖，但是脑海里搜寻不出任何关于她的信息。
“我送的？我们，认识？”煜瞳有些怀疑自己，而不是怀疑荆小暖。没办法，那种致命的熟悉感让他相信不了自己，甚至他怀疑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可能很重要。
荆小暖点点头，十分诚恳。
正当煜瞳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楼以奢出声了，“你先离开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荆小暖小姐。”
煜瞳的眼眸深处暗了暗，最后抬脚离开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她，他并不在乎这点时间，反正，她暂时是离不开的。
等到煜瞳离开后，楼以奢低沉着嗓音道，“过来，坐下，我有些问题问你。”
荆小暖十分配合地走过去，在面对楼以奢的位置坐下，并不感觉到任何拘束，淡定温和。
这脸实在太像了，但是那目光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的可以说，除了脸蛋，她们没有任何相似处。她到底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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