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莞细嚼他那句话,“因为有需要,我就会出现。”
霎那间的苍穹,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倾洒在身上,像一股暖流,从头穿透到脚丫。
她莞尔一笑,问:“你这些气球怎么卖?我买完了,家去吧,你家人他们一定都等你呢!”
那男孩低眸想道:“姐姐,五十二块钱。”
“喔?”姜晚莞抬头瞧五彩缤纷的气球,飘飞得遮住了眼前一片天的视线:“这么便宜啊?”
“因为我舅舅说五百二十是最好听的数字,但是我的气球不值五百二十。我只想卖最好听的数字,我舅舅说抹掉一个零也是一样的。”
姜晚莞笑他天真无邪的年龄透露着精怪的想法,掏出了五十二块钱:“来,给你,回家去吧!”
小男孩一把气球线送到姜晚莞的手中,收下钱后欢乐地跑远:“回家咯!”
姜晚莞看着他满足远去的背影,嘴角没有撇下笑容的弧度,持续了好久的笑容。这一刻,她居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小男孩的笑,竟是她长久以来缺失的那份真挚情感。
风声响得紧,气球受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她再抓着力也觉得要握不住那把气球线。
世界上受牵制的东西何其多,也只有风,永远最自由。
姜晚莞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直到线把离手而去。那些气球像是监狱里得了特赦令的囚犯,呼啦啦蜂蛹升蹿又哗哗跟风散去。最后被吹向江面,从立体到平面,从江头到江尾,消失不见。
方才卖气球的小男孩跑到不远处唤那个男人,“舅舅,我刚才说得对吗?”
代时骞抚摸他光溜溜的头,笑道:“对,你说得很棒!”
手机短信响起,打开看时,是特件送达通知。
他闭掉手机屏幕揣回兜里,看着姜晚莞挪步离去的背影,这是他与她之间,最近的距离。
姜晚莞回到家,看到门口快递柜里意外静放着一个包裹,她心想大过年的真有人闲不住!有孩提卖气球,居然还有快递员投递包裹?
她疑惑着打开瞧时,收件人是自己的名字,再看寄件人时唯有四字:“求凰公子”。
“求凰公子?”姜晚莞呵嗤一笑这名“公子”二字老套得很,既然收件人标注了自己的大名,心里只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懒得多想,且拿回去一探名堂。前脚进了家门就听见她小姨翻天覆地粗口咒骂:
“他妈的,大年初一,家里头就进贼了!”
“早该在阿胶上涂个毒吃死他!”
“让虫草生出毒虫咬断他五脏!”
“该断手断脚挨雷劈的贼!”
……
杨恬见外甥女进门来就摊着手直叫:“上次我朋友进口弄来的尼泊尔虫草,连同那个一万多块的东阿阿胶都入了那个贼的嘴巴里头去了!”
“报警报警,得赶紧搜搜,看还丢了什么!”
杨恬嚎叫着又把客厅的东西搜刮得横七八躺。
姜晚莞把挎包随手一扔,厌烦地瞟着眼说道:“小姨,家里没有进贼,哪个贼会只偷几小样东西,那三盒东西被我拿去送人了。”
杨恬一听气得头发都竖起来,“哎呀呀,小祖宗,被你害惨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都准备好了要去霍家拜年用的!这会子你让我上哪再搞一份过来!喏?你以为拐角药店啊!”
“小姨,你跟什么人交往不好,偏去搭着建成地产,他们那起人吃肉不吐骨头!难怪你要弄高贵的礼去送人家,摆明了就是羔羊往虎狼嘴里送!”
“喔,难道让我去贴着盛星啊!”杨恬说着去整理方才翻乱的东西。
“得了,霍家俩老少哪懂什么养身之道,你拿盒古巴Behike雪茄去,这个礼才是正合他们口味。”
姜晚莞说完后不理她回到房间来拆看刚才的包裹。
里面可能是假虫子吓人之类的;
要么就是空空如也。
没有拆看之前她只能这样以为。
拆开盒子瞧时却是一条松花配桃红格子间色的丝巾,那牌子再熟悉不过,赫赫标着爱马仕的logo。
跟猜想中的还真是天差地别。
姜晚莞笑想:“好土的颜色,像乡下老妈子戴的头巾,不过好在是大牌。”
“那这个‘求凰公子’是谁?”
“东西也绝对没有寄错。”
“小学同学,初中,高中,大学,谁的绰号吗?”
“难道是韩非然?刚才送了他一条围巾然后他回礼?”
姜晚莞念头一出又被自己驳了回来,“这么假的速度,也没道理啊!”
“对了,寄件地址!”
可是寄件地址是从快递公司的名,按寄件号码拨去时,快递公司的名称乍然出现在手机上。
既然对方有心要匿名,查询的结果也只会是“对方隐私”等没用的说辞。
如此想来姜晚莞也只当做是一件无厘头的事情丢开不提。
在长南,春节初九时,不得不提起青花山。
青花山是长南市着名的五A级旅游区,春节初九的青花山,应该是三百六十五天当中客流量最拥挤的一天,夸张到所有客流量的体积加起来都比这座山峰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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