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体内的文气，似乎并不排斥……
他隐隐感觉到，体内的文气缓缓开始转化了，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大仁主和大义主踏上无垠大地时，体内的文气亦在转化，皆是让他们脸色猛然一变。
原本洁白无瑕的文气。
渐渐变灰，变黑了。
“这……”
大义主一惊之后，有些发懵内视着文宫，喃着：“怎么会转化为鬼气？”
“的确转化为鬼气了。”
大仁主失神道。
“唉——”
教主望尘叹息一声，转身看着两人，沉默了半晌便道：“吾等本身就是鬼啊，体内所修，自然是鬼气。”
“……”
大义主闻言，整个人僵住了。
脑海里，在浮现教主的话：吾等本身就是鬼啊，体内所修，自然是鬼气……
“这、这……”
大义主的的躯体开始颤抖起来，无法相信，眼睛浮现骇然之色，道：“教主，吾等岂会是鬼？吾等明明就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教主，为何会如此？”
大仁主失魂落魄，已经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
“吾等，在无数万年前，便已经彻底死去了。”教主似乎知道了什么，就仰望着天宇道，“是有人，演化了吾等，从而让吾等‘活’了过来。但是，即使是‘活’了过来，依旧无法改变，吾等已死的事实。所以，吾等的确是鬼……”
“是谁？”
大义主声音颤抖问。
教主望尘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隐隐猜到一人了，但是没有证实，所以最后并没有说出来。
而在此时。
轮回世界的八大天下，皆有不少大贤、大儒级别的人，走出了各自的天下，来到了无垠的大地上。
他们好奇地看地仰望天地，对于新的天地充满了好奇。
不明白自己的天下，为何会降临此地。
而且。
他们所知道的，比教主望尘还要少。
一切都糊里糊涂的。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发现体内仙气、神气、巫气等，竟然都渐渐转化为鬼气，皆是大惊失色。
被吓到了。
于是疯狂逃回来。
但是，依旧无法改变，体内所修转化的事实。
“鬼气？怎么会转化为鬼气？”
“完了完了，我被腐蚀了。”
“啊——”
八大天下的修行者，皆是惊恐不已。
而且，外面的天下，不仅“腐蚀”了他们，还“腐蚀”他们的天下，使得所有人都发生了转化。
不过奇怪的是。
即使体内的文气，转化为鬼气，儒家的儒术或神通，依旧能够使得出来。
只是原本使出来，应该是正大光明的儒术，却变成鬼气森森了。
而更奇怪的是。
即使变得鬼气森森，但依旧显得至大至刚至正的气息。
于是便在儒家大贤问：“我现在到底是鬼修，还是儒修？”这让他们有些分不清了。
虽然体内的文气，转化为鬼气。
但一生所修，依旧是儒修。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无垠的大地上。
大义主浑身颤抖，骇然地看着天地，犹如前路一片黑暗般，声音颤抖道：“为何会如此？”
“为何会如此？”
但是。
教主望尘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天地。
看得久了。
似乎有些熟悉了。
又似乎，灵魂悄无声息地破开了般。
而在此时。
一道白衣身影出现。
“青岩？”
大仁主愣了一下便道。
“大仁主，好久不见。”
封青岩微笑道，便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教主望尘，“我的五官王，还不醒来？”
大仁主愣了一下，大义主同样愣了一下。
“什么五官王？”
大义主问。
“地府十阎罗王之一，掌管第五殿。”
封青岩道。
大仁主：“……”
大义主：“……”
他们都听不明白，封青岩在说什么。
但在此时。
封青岩却是一点教主望尘的眉心，便有一道飞芒没进去。
随之。
一道淡淡的气息，从教主望尘身上散出来。
但是。
气息由淡而浓，而弱而强。
不过片刻间。
从教主望尘身上迸发出来的，便已经恐怖到冲天而起，犹如浩浩荡荡散落于天地间。
轰隆隆——
一条条法则锁链，垂落在教主望尘身上，使得他浑身黑雾滚滚。
天地瞬间被黑雾遮住了般。
大仁主和大义主骇然倒退，眼中浮现震惊之色。
“青岩，教主怎么了？”
大义主连忙问。
“没事，教主只是苏醒过来而已。”
封青岩道。
轰！
教主望尘的身影，犹如炸开一样，迸发可怕至极的气息。
这最起码是帝境的气息。
他现在闭着眼睛。
黑雾从体内滚滚涌出出。
一条条法则法则锁链垂落，交织，融合，使得望尘身上，浮现一条条神秘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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