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说：“我记得，宝玉和姐妹们制灯谜时，探春做的灯谜是：‘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挥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谜底是风筝。隐喻的是那拉皇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得，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这个意思。”关林看看方莹，笑道：“风筝在什么季节里都可以放，为什么探春说‘清明妆点最堪宜’？因为乾隆三十年的清明节是闰二月十五日，这一日，正是那拉皇后与乾隆皇帝第一次发生激烈冲突的日子。那拉皇后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皇上雷霆大怒，‘一声震得人方恐，’那拉皇后‘回首相看已化灰’了。她在闰二月清明节后的十八日，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返。”
方莹问：“那只和探春搅在一起的凤凰风筝指的是谁？”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搞清，但肯定不是黛玉的风筝，因为她的风筝已经飞走不见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只凤凰风筝一定是乾隆第四次南巡时也在他身边的皇妃。”关林的脑海里灵光一闪，眼睛突然瞪大了：“难道是她？”
“谁？”方莹的眼睛也放出奇异的光彩。
“令贵妃，会是她吗？”
方莹的身子猛然间晃动了一下，脸色格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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