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绍成输液的右手，此时已经肿了起来。
贺绍成刚才啃楼景文脖子的时候，不小心右手也动了动，结果手背上便肿的跟馒头差不多高了。
“卧槽你都没感觉吗？”
楼景文看到那小山一样高的手背心痛不已，赶紧按了铃。
“确实没感觉到……”贺绍成一脸无辜的看楼景文，冲他眨了眨眼睛，眼看着楼景文心疼的快要喷火了，这才一本满足的开始装可怜，“有点痛。”
“该！”
让你刚才不老实！
护士很快就来到病房，看到肿的这么厉害，一脸的疑惑。
“这不应该啊……贺先生你血管挺好的啊。”
小声说完这句话之后护士便赶紧换了贺绍成另一只手输液，一边扎针一边嘱咐道，“贺先生你睡觉或者活动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乱动，如果发现有异常就立刻叫我们来。”
听到护士的话，贺绍成跟楼景文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刚才活动的确实有点太过剧烈……
说完之后护士又给贺绍成拿了纱布和药给贺绍成包扎左手，“可能要几天才能消下去，这几天都会有些痛。”
包扎完了之后，护士便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楼景文和贺绍成两个人。
楼景文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过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病房了。”
有一位伟大的f姓开头的作者曾经说过，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的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贺绍成感觉才只跟楼景文说了三两句话，竟然就这么晚了。
有点舍不得。
虽然明白这个人的心已经属于自己，以后他们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
然而就是想抓紧任何时间跟他多呆在一起。
贺绍成本来想伸手拉住楼景文，结果发现自己左手也扎针了没办法动弹，于是开口道，“怎么刚来就要走。”
楼景文忍俊不禁。
“小楼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楼景文笑，“你说。”
原本以为是贺绍成故意找的借口，结果楼景文没想到对方还真是认真的开始询问他来。
贺绍成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已经再次拥有了钟衡，原本可以不在提起。
然而这件事情一直是贺绍成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
他因为钟衡的坠崖而难过自责，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钟衡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对一切危险的信息都会自动保持距离，怎么会失足掉下去。
这件事情没有谁能比钟衡本人更清楚。
虽然有所怀疑，可贺绍成依旧希望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楼景文嘴角的笑容明显跟刚才不同，贺绍成敏锐的感觉到了。
楼景文这个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那天晚上绝对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楼景文并没有立刻回答贺绍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天晚上约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楼景文现在已经不再怀疑贺绍成约他是为了谋杀他，但是他却依旧想知道为什么贺绍成会选择那样一个晚上约他出来。
贺绍成看着楼景文的双眼，坦白道，“约你看日出，然后……”
“让你明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楼景文意想不到，却也早就该想到。
贺绍成所做的一切，原来至始至终的动机都是如此简单。
而他对自己的心意，也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改变。
迟来的真相和剖白，现在对两人来说或许没了什么意义。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份遗憾，让两人的这来之不易的感情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楼景文自己都不敢想象，要是那晚真的听到贺绍成这番话，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他会当成贺绍成捉弄自己的一个玩笑。
亦或许会真的明白贺绍成的用心。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往事罢了。
楼景文点头，沉默了好几秒。
贺绍成也没有开口打扰楼景文，静静地等待着。
楼景文的脑海中又将那晚的情景回忆的一番，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那晚我被人推了下去。”
语气十分平静，楼景文似乎就在跟讲述昨晚我失眠了一样。
贺绍成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而且也早已经有过这样的猜测，不过听到楼景文真的说起，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痛和愤怒。
“我在接电话，他突然就出现，大概早就摸清楚了我的行程，我怀疑那通电话也是他故意打来的。”
只言片语就将那晚的情形给贺绍成描述清楚了。
这是一个有备而来的谋杀。
“不过警察说我是自杀，想来也是没查出来是谁，对方布局很精心。”
“当初我还怀疑是不是你故意的，谁让你……”，楼景文笑着摇头。
贺绍成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楼景文看到他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防备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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