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顶替了安言今天的值日，郑恩祖一直陪着她。两人准备离开时又恰巧被隔壁班的班主任喊住帮他批改试卷。
不过经过一顿晚饭，程光对这位张老师有了一些改观。
其实，张老师和郭老师只是有教学方式之间的碰撞，他还是很亲切的。
离开学校时，张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小心，差一点就要开车送他们回院里。
“张老师放心，我们两个有伴，坐地铁也没有什么多余路。”
事实是确实没有几步多余路，结果郑恩祖偏偏带她走了多余路。
“程小光，好不好吃？”
郑恩祖问道，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亮澄澄的。
程光点头。
这个B市最悠久的街市上有很多当地的特色美食，确实好吃。
可郑恩祖忘记了一点，男女生之间有很悬殊的食量差距。
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小郑同志你先吃着，我去对面买健胃消食片。”
郑恩祖这才恍然大悟。
“过马路小心点儿。”
程光点头，起身往小吃街外头走去。
晚上七点半，小吃街上的人很多。
程光心算了一下自己的零花钱，又顺便帮郑恩祖大致算了一算。
菁华高中的年级一二三名是有奖学金的，这些钱院长都是给他们自己独立安排的。
据她所知，郑恩祖的奖学金基本都花在了吃上。
“别看有些人土不啦叽的，其实可会巴结人了。”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程光回头，看到三人中间的一个女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是中午的那个女生。
她身边的另两个女生正望着自己笑，其中一个道：“就是她巴结你们学校的言魔王？”
“是。”
程光点头，“就是我。”
三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回应，神色十分吃惊。
“不仅是现在，我还会和安言考一样的大学。”
因为这里的所有人和安言是不一样的。
当她还是妈妈的小程光时，她就遇见了小安言。
他有自己和妈妈的回忆，他认识那时还有妈妈的程光。
不是舰山福利院的程光。
“真不要脸。”
程光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她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借这女生的嘴告诉其他人：以后自己出现在安言身边是常态。
那些人要是因此而不开心，他们就要自己想开些。
程光走到马路对面的药房里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出门，看到旁边停着几辆警车。
她记得自己过马路时看到了药房旁边的巷子口挂着一个警局的牌子。
“程光！”
一辆警车的车窗按下，露出袁馨月漂亮的一张脸来。
程光惊讶上前，就看到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除了袁馨月还有安言。
看到她，安言也很意外。
“遇到同学了？”
杨利远后一步下车，目光扫了对面的少女一眼。
“没事，就找你的两位同学问一下情况。”他解释道。
看这小姑娘老实巴交的，可别把她吓到了。
安言回头往马路对面看去，随后朝程光伸出右手，指着他手背上几道不深不浅的红印道：
“我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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