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明非放下笔打量起竞争对手的时候，他前面的面试者苏晓蔷转身来，悄声道:
“路明非，你这是用了什么美白补水乳？给我安利一下呗？”
路明非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不像往常一般随性，细心地搭配了衣服竖着耳朵的陈雯雯，至于钢琴美女刘淼淼，坐的太远了。
“九州的员工福利，现在还没有普及售卖，大概还要几个月，你知道的我有在兼职。”
路明非将自己的变化归功于基因活化液，反正这玩意用不了几个月就要出次次次次次…级产品，算是提前安利一下。
“又是这个号称富豪鉴定中心的集团的产品啊，能不能推荐个配得上我身价的产品啊。”
苏晓樯撇撇嘴，却是暗自记下了这个消息。
她准备回家就让佣人时刻关注这个消息，好让自己早日买下那种“平民”产品。
和苏晓樯抱着同一个念头的还有周围几个听到声音的熟人，暗自记下了又有值得追逐的化妆品。
路明非揉了揉鼻尖，对苏晓樯的吐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是个平民，推荐些平民产品不正常麽？
由于实在想不到怎么才能不刺痛资本家的良心，路明非就转移了话题:“你们今天的穿着有点西式，社长的是仿英伦风格麽？”
至于为什么是在和小天女说话却提到了陈雯雯？路明非实在是对前者成熟的西方晚宴正装礼服装扮无法评价。
虽然小天女的礼服是定制的最为贴身的，但她气质不够成熟无法撑得起这身衣服，现在整个人就跟偷穿妈妈衣服穿的小女孩似的。
一旁的文学少女光明正大的转过头，小声说话:“我这是跟电视上学的。”
“很不错，学生该有气质已经撑起来了。”
路明非没有提醒自己颇有好感的社长大人，卡塞尔学院落址芝加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自由白头鹰国学院，她的穿着还是不妥。
小天女听出了路明非话语里的意有所指，想强行一换一的开口:“别光说我们啊，你今天怎么就穿这一身？
要没钱的话我赞助你整几套正装，别就跟出来春游似的。”
路明非对端面包牛奶过来的服务员示意不需要后，无所谓的开口:“没有要求正装，而且…过犹不及。
你跟前面柳淼淼说一下，不要太紧张。”
路明非环视了圈全场，特别在以为自己注意不到，在说着对自己形象不利的悄悄话赵孟华等人身上停顿了一下。
路明非有点明白自己校花之友的交际圈是怎么来的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和这些男同学玩不到一块去。
小天女回头看了眼紧张的发抖的钢琴小美女，嘴角抽了抽:“你以后真要当妇女之友啊，她也是你的竞争对手来着。”
“同学三年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听着路明非认真的话语，小天女默默竖起了中指，然后回头找钢琴小美女闲聊。
苏晓樯虽然有点不爽路明非不客观的审美观，并对他的爱情不抱期待，但他们两人的脾气却是诡异的合得来。
“你准备好了么？”路明非微笑着着跟一直没坐正身体的文学少女搭话。
这其实是句废话，但这个开场白能迅速拉低陈雯雯的紧张感，同时不会因为吊桥效应过度提升后者对他的好感。
“没什么把握啦。”
陈雯雯看了找柳淼淼搭话的苏晓樯和马仔云集赵孟华、尤其是后者一眼，垂下眼帘，跟有点沮丧似的，“我口语没他们两个好……”
路明非脸上温和的微笑没有半点变化，但因为陈雯雯不经意间流露本心的眼神，他心中对于她的幻想淡了不少。
“你口语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就是气势方面不行，文静是加分项也是减分项。
这对外人来说是会显得柔弱过头的。”路明非道，他的话很客观。
陈雯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朝路明非点点头后坐直了身体，目视前方，前方有个被簇拥着的楚子航第二。
路明非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动摇，他之前的话很客观，却用了一个极为主观的词。
内在有序，亲疏有别，是兔子国的老传统。所以路明非就用一个“外人”为自己没能开始的恋情划上了句号。
路明非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胸口，他觉得里面跳动的玩意有点空落落的，有点不舒服。
虽然没到眼眶湿润的程度，但是路明非还是几乎忍不住要抬头望天板，他害怕自己会失态。
“柳淼淼到了么？”在路明非犹豫着要不要借尿遁的时候，里间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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