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们好久没见了，这几年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护士一走，乔愿立马就关切道。
“我……我现在，还能叫你姐夫吗？”
看着眼前热情又有些小心翼翼的乔愿，秦砚琛抿唇，眸色变深。
“阿愿！”
一旁的乔安笙见此，低唤了声，想要借此打住。
姐夫？
以秦砚琛现在对她的‘感情’，怕是根本就不想被冠上这个称呼吧。
“嗯，只要你愿意，想叫我什么都行。”
就在乔安笙准备开口转移话题时，坐于病床一侧的秦砚琛却突然开口应下。
乔安笙：“……”
望着男人挺俊的侧颜，乔安笙没想到秦砚琛会这么好说话，或许……
他只是看在阿愿的面上才勉强答应的吧。
“姐夫！”
听到肯定的回复后，乔愿立马喜笑颜开的又叫了一声。
“嗯，这是给你买的一些营养品，都是给你调养身体用的，还有这个，是我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绝版乐高。”
秦砚琛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就把放在身侧的几盒礼品摆到了乔愿的眼前。
这些，他很早之前就备下了。
“哇，这款现在国内都买不到，谢谢姐夫！”
摆弄着乐高的盒子，乔愿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断过。
乔安笙见此，眼底也跟着有了丝欣慰的笑意，看向秦砚琛的目光里更多了一分感激。
本来以为是寻常礼品，没想到却是他精心挑选的。
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难得这么温软明朗。
“姐夫，真的谢谢你。”
“因为你，我才有了这第二次的生命！”
“以后，我会更加珍惜，努力的活着。”
……
“你要真想谢我，那就快点好起来，我回国后，还没出去打过球，我还等着你像以前一样，陪我一起打球。”
乔愿被这些美好回忆勾的兴致高昂：“好，等出院，我们就一块儿去！”
说完，乔愿自己就忍不住乐呵出了声。
“对了姐夫，我姐跟我说，你们的感情还没恢复到以前，可是我真的有点等不及了！”
“自从我生病以后，我就特别希望我姐身边能有其他人陪着她，现在你终于回来了，而且你们又在一起了，所以我能不能许个愿望啊，我希望你们能快点结婚，然后赶紧给我生个小外甥！”
乔愿满眼放光的说着，一旁的乔安笙却恨不得当场消失。
催婚也就算了，但生个小外甥……又是什么超速的逻辑？
“咳咳……那个，你们先聊，我去洗点水果！”
乔安笙低着头，快速就从桌上的果篮里拿了几样水果，然后直奔卫生间的方向，完全不敢去看此刻秦砚琛脸上的表情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直到听着从卫生间内传来的‘哗哗’水流声，乔愿脸上挂着的笑容这才慢慢敛了下去。
“这些年，姐姐变了很多……”
说这话的时候，乔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一张清瘦的脸上，少见的染上几分历经世故的成熟。
秦砚琛闻言眸光一暗，乔愿的声音已经接着响起：“姐夫，你在国外可能不知道，为了我，为了给我治病，我姐她整个大学期间，都在打工！”
“有的时候，我姐她一天能同时打好几份工，经常弄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打工？
秦砚琛眉头微皱。
“回来后，她还得面对乔家那一家子的为难，这要换作以前，我姐早就把她们闹得个鸡犬不宁了！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她总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完全没了之前她身上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劲。”
乔愿的语气中带了些自责。
“我，成了我姐不敢向前的软肋。”
乔愿用力抿着唇角，但眼眶，却渐渐泛红起来。
一次次被推进急救室，他都争气的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这个处处为他筹谋考虑的姐姐，是他想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小愿……”
秦砚琛低声唤了一下，喉咙口涌起一阵干涩。
“姐夫，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姐，除了努力地活着，我不知道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幸好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姐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再抬眸时，伸手抓住秦砚琛的胳膊，乔愿语调极为真诚，眼底已然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欢喜。
明明是一张青涩未褪的脸，可秦砚琛却透过这张表皮，看到了隐藏在其下的那颗真心。
“小愿，你长大了。”
……
乔安笙在卫生间内磨蹭了半天，实才终于端着盆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果盘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
“我想吃个苹果，你给我切一下吧？”
秦砚琛突然转头朝乔安笙说道，姿态自然的……就像是他们间的日常一样。
乔安笙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接收到秦砚琛投来的那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后，她才勉强回过了神，然后磕磕绊绊道：“嗯……我，我马上给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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