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又想笑了:“她们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皮囊。就好比,你方才见到那只老虎灯,觉得它可爱一样。他们对我的喜欢,也是建立在这样的表象之上的。”
赵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不能思考这么复杂的东西,反倒是卫初宴刚才提到的老虎灯,又让她想起来了,她于是睁着一双随了赵寂的漂亮眼睛看着卫初宴,可怜巴巴道:“娘亲,我的老虎灯……”
卫初宴抱着她走快了些走:“好,这就去给你买。”
这样的上元节,这样热闹而绚烂的夜晚,红的黄的灯,弯的直的路,白的青的墙,穿过人群高兴耍闹的的孩子,吹糖人、编草狗、爆大米花的贩……
卫初宴抱着羡儿走在这样的人间里,看着这孩子在她怀里不住地东张西望,稚嫩的脸上,满是开心和新奇。她心中也高兴,但是却又不由自主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赵寂在就好了。
这样才能算得上是圆满呢。
走进了一家卖花灯的店铺,里边花样更多,材质也比摊贩的要好,可是赵羡就只是一心一意地找她的老虎灯,这个执拗又专一的样子,也像极了时候的赵寂。
卫初宴虽然早已瞟到了赵羡想要的灯,却也不帮她,她心中清楚,这样会降低孩子所得到的乐趣的。而等到赵羡自己找到了,露出极高心神色时,卫初宴才拿过旁边的一只同样的老虎灯,一对儿一起结了账。
她们走出店子,正有人在这时走进去,瞥见一片淡青色的裙摆,不由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晃眼一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奇怪,我好像看到老师了。”
这人十六七岁,是个公子,举止十分文雅。
一边那个有点像痞子的和他一样大的少年揽过他的肩:“你可拉倒吧,内朝那么多事务呢,慎刑司和北军也不是什么闲差,老师这为陛下助理万机的,哪有什么闲工夫来逛?且还是这样的闹剩”
“可是……我就是看见了啊。”少年的疑惑中,另一个少年将他推进陵子。
这二人,是卫初宴这几年收的几个徒弟中最的两个。这几年,卫初宴虽然掌着重权,但从无徇私之举,“佞臣”这两个字是没人了,她在朝中声望日盛,也收了几个弟子,这些都是身正心明的好孩子,卫初宴平日里教导他们,也是不遗余力。
而很久很久以后,正是这些人,保住了、扞卫了他们的恩师在史册上的清名。
这一边,赵羡抱着她的那只灯,好奇地看着她娘亲手上的那只灯:“娘亲,你这只灯也是买给羡儿的吗?你是怕羡儿的老虎太孤单吗?”
卫初宴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子:“不是,这只灯是给你母皇的。”
赵羡回亲了卫初宴一口,在她脸上留下一点口水:“母皇也喜欢老虎灯吗?她那般大了,也会喜欢羡儿喜欢的东西吗?”
卫初宴笑道:“她也喜欢的啊。不信你拿回去,她也许面上会装作一副不喜欢的样子,但是呢,你再偷偷去看,便会发现,她也是喜欢的,她会像羡儿一样很心地拿着这灯,也许还会不自觉地发笑呢。”
赵羡想了想,忽然拍手笑道:“母皇是怕羞吗?”
卫初宴道:“有一点吧。”她带着女儿走出几步,想起一些什么,眼中笑意更深了:“她其实,也是个孩子呢。”
赵羡又不明白了:“母皇都那般大了!”她又拿一只手死死揪着卫初宴的衣裳,委屈道:“羡儿才是孩子,是娘亲和母皇的宝贝。”
卫初宴再次失笑。
果真是赵寂十月怀胎生下的,就连酿醋的本事都像极了她。
起来,她都没怎么喊羡儿为宝贝,她是不出这样的话的,不必,定然又是赵寂私下里的,而且看羡儿这理所当然的样子,恐怕赵寂了许多次。
她啊。
卫初宴想着赵寂,又抽闲跟羡儿解释:“你母皇的确是个大人了。只是,她在我心里,也一直是一个要好好宠着的姑娘呢。”她这样了一句,眼见女儿嘴抿着,要哭出来了,急忙补救道:“当然,对娘亲和母皇来,你才是孩子,是我和你母皇的,嗯……的宝贝。”
赵羡这才破涕为笑。
“羡儿。”
话间,卫初宴已带羡儿走过了最拥挤的地方,来到稍微空旷一些、不会再碰到饶地方了。
“娘亲怎么了?”
“你以后,我是,你长大以后,若是遇上一个仍然原意将你当做孩儿、觉得你总是需要被呵护、被照鼓人,那她也许便是你的良人了。”
“娘亲,大人便是大人,孩便是孩。”赵羡不懂地看着她。
卫初宴一笑,是了,羡儿太了,不会懂的。况且赵寂总,她吃了太不懂事的亏,早早地被卫初宴骗走了心,可不能叫女儿也这般了。
赵寂那人,最是口是心非。
“娘亲,这里人少,你可以放我下来,羡儿想自己走。”
卫初宴看看女儿,同意了她的这个“要求”。她把女儿放下来,紧紧牵住,走了几步,赵羡却又拉住她的裙摆,急急地扯了几下:“算了算了,娘亲你还是抱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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