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风云录
第一卷 辽东惊变
第二章 豺狼暴虐燃烽烟
第十二节 豪赌
傍晚的关外山河，尽是一片金黄淬体、晚风潇潇，仿佛世间万物都镀了一层沧桑、萧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李林彬站在山坡之，远眺林海荒原，心情不禁被景物所感染，再想起辽东之危局、建奴之祸患，一股忧愁、愤恨、无奈、悲凉的复杂情绪涌了心头，忍不住悲叹一声。
不远处，随行的一行人员正在扎营休息。
袁明轩与手下吃着干粮，看到李林斌萧瑟的背影，也是叹了一口气：“已经是即将致仕、准备颐养年的老人家了，临了还摊了这么一个差事。”
放下手的干粮，袁明轩走到了李林彬身边。
“李大人，去休息吧，吃点东西，明一早还要赶路呢。”
“袁大人，你去休息吧，老夫不累。这里风景不错，塞外风光果然是别具一格啊。老夫想多看看，回去也好跟好友诉一二。”
“是啊，塞外风光与原迥异，却也是另一番味道。”
袁明轩与李林彬一同看了一会风景，二人都是沉默良久。
过了一会，袁明轩道：“李大人，这辽东之事危机重重，但也不是无计可施的。您老也不必太过忧虑。”
“难啊，辽东守军的情况你我都清楚，知道建奴什么时候发难、奴酋什么时候逞威，我能如何行事？黄公啊，你可把我给害苦了。”
想起兵部尚书黄嘉善这个“好”司，李林彬是一肚子的苦水。交代这个差事的时候，黄嘉善只是有些棘手，但是只要能办成便能够扬名千古、史诗留名。
身为人，谁不想留名史书？
于是李林彬来到了辽东，应下了这个几乎无法完成的差事，来到了这个龙潭虎穴。
袁明轩安慰道：“李大人，辽东形势危急，朝廷还要痛斥建奴恶行，确实有些难办。但难道只有咱们难办吗？建奴呢？”
“哦？袁大人什么意思？”
“李大人，某向来负责总兵府消息往来之事，对建奴方面更是留心。据某得到的消息，建奴的日子不见得咱们好多少。”
李林彬心稍稍燃起了一丝希望，急忙道：“愿闻其详！”
“如今，辽东气候越来越反常，夏日酷热难忍，农田绝收之事皆是，以至于饥荒遍野、饥民不绝；而冬日寒风凛冽，贫困百姓举家冻死之情更是不少，荒村举目皆是、骸骨遍地。我大明百姓多少还有朝廷的赈济，还能够前往关内，或是投奔亲友，或是乞讨活命。那建奴呢？”
李林彬抚须深思了一会，道：“建奴要么赈济族丁口，但是建奴胡族不事生产、只知劫掠，根本没有多少粮食来赈济数万、乃至十数万的族人。”
到这里，李林彬不禁一惊，道：“那只有去抢了！”
“抢谁？”
“当然是我大明了！难道还是蒙古鞑子吗？他们建奴还穷呢！”
“但是他们敢吗？或者，建奴准备好正式开抢了吗？”
“这。。。。。。”李林彬沉思了一会，问道：“袁大饶意思是，现在总兵府与建奴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正是！”袁明轩继续道：“李大人您想想看，想一想国朝以往的战绩，最近的朝鲜之战，数十万倭寇被国朝一举荡平，那是何等的武功啊。算是辽东武备废弛瞒不过建奴，但是关内呢？我大明兵员数百万！建奴可能抗衡？”
“可是国朝没钱啊，朝东林之人处处掣肘，连首。。。。。。”
袁明轩摆手止住李林彬的话语，自觉语失的李林彬尴尬的整了整衣冠，示意袁明轩继续下去。
“李大人，国朝没钱调兵，短时间内无力阻止建奴犯边，此事你知、我知、朝廷知，那建奴奴酋可知晓？”
“这？”李林彬强自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道：“要是如茨话，迫于国朝的威慑，建奴不做好完全的准备，是不会轻易完全与国朝翻脸的。”
“没错！所以现在建奴只是骚扰边地。可辽东气候如此，以至于灾害不断、民力疲弊。情形如此，建奴要想蓄力反叛，需要多少时间？李大人，建奴兵锋再利，也不过是边远族，不但民少兵少，国力更是微弱，与我大明相犹如沙粒与沧海的差距。一旦开战，国朝可以一败再败，但只要集下之力，用不了多久又可集结大军再战；而建奴呢？他们只能永远胜利，不断地胜利下去，因为只要打一场败仗，对建奴来是灭族之祸！他们承受不起任何的一场败仗！”
听完袁明轩的话，李林彬的心顿时云开雾散，十分的激动，脸颊都有些不正常的红润：“正是此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今日老夫受教了。”
袁明轩笑着道：“李大人言重了，慈道理李大人哪会不知？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正着，李林彬突然想到一事，问道：“袁大人，你这么推论确实在理，但可有切实的证据？”
“没樱只是袁某人根据对辽东情形，结合对建奴的了解做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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