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风云录
第二卷横行齐鲁
第二章泛舟渡海启回程
第十三节 海商也是盗
布兰科?梅洛满脸的怒气，道：“都怪我瞎了眼，竟然找了这群混账东西！”
刘云威和钱明理等人闻言都是十分的疑惑，都等着布兰科?梅洛继续下去。
布兰科?梅洛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道：“当初我在濠镜澳接到了一单运货到辽东的生意，可是由于我身边的护卫人手不足，担心被别人半路截货，所以在濠镜澳那边招募了一伙护卫。可是谁知道，我那时候瞎了眼，竟然招募到了这么一群毫无信誉的家伙！”
刘云威等人听完仍然十分的疑惑，袁明轩因为即将留下来参与到跑海生意当，所以更是想要弄清事情的原委，便问道：“我听布掌柜担心有人半路截货？难道这跑海生意经常会遇到海匪吗？”
布兰科?梅洛点零头，道：“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招募帮手了，更不会遇到这么一群毫无信誉的家伙了。”
听完布兰科?梅洛的话，刘云威和袁明轩对视了一眼，二饶脸色都有些不善，而陆英等人也是十分吃惊。
赵开山问道：“这茫茫的大海哪来的那么多的海匪啊？我听过山大王的，还没听过有海大王的呢？”
布兰科?梅洛解释道：“其实所谓的海匪并不是什么海大王，而是海盗。”
赵开山“哦”了一声，而刘云威则是道：“那这大海的海盗能有多少呢？我听布掌柜的意思，应该是每次出海做生意都要备足护卫吧，难道海盗已经遍布海了吗？要是这样的话，这跑海生意的风险也太大了吧！”
布兰科?梅洛闻言并没有回答刘云威的问话，而是十分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不是很愿意讨论这个话题，生怕继续谈论下去会被刘云威问出点什么事情来一样。
刘云威和袁明轩等人见状十分怪，不知道布兰科?梅洛有什么好回避的。特别是刘云威的心疑窦重重，要继续盘问布兰科?梅洛。
这时，始终没有话的钱明理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将军，这次布掌柜被袭击的事情，虽然布掌柜并没有细，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老海商一看能明白个大概，像是这样的事情在跑海的过程很常见；而且，刚才将军询问的关于海盗的事情，我也十分的清楚。我看这样吧，眼看已经是下午了，将士们可还都没吃午饭呢，将军先安排一下善后事宜，咱们先吃了午饭，到时候我和布掌柜详细的给将军和诸位这跑海的事情，我相信大家听完之后心的疑惑也没有了。”
刘云威一听觉得钱明理的话倒也在理，便点零头，道：“那好吧，陆英你们几个抓紧时间打扫一下战场，并且通知破虏、赵伯和吴兴也都率部进来，让全营将士好好休息一下、吃口热饭；我和袁大人陪同员外和布掌柜找间房子休息下。”
陆英点零头，招呼赵开山和王敢当等人分头安排事情去了。
刘云威则是与袁明轩、钱明理和布兰科?梅洛一同往栈桥那边走了过去，找了一间房子便进去休息了；不一会儿，便有士兵给刘云威几人送来了午饭。而刘云威直辖的四百亲卫则是在这间房子周围三三两两的休息着。
刘云威将午饭分给了几人，道：“这午饭有些仓促了，员外和布掌柜凑合着吃一些吧。”
二人接过午饭客气了一下，便都大口的吃了起来，显然都已经饿坏了；刘云威和袁明轩也不多话，静静的吃起了午饭。
过了一会，众人全都酒足饭饱，刘云威便道：“好了，现在员外和布掌柜可以给我和袁大人答疑解惑了吧。那些佛郎机人为何要袭击布掌柜？这跑海的生意到底有多大的风险？商路到底有多少海盗？”
钱明理和布兰科?梅洛对视了一眼，见其依旧尴尬的笑着，没有开口话的意思，不由摇了摇头，道：“那由我来回答将军吧。”
刘云威道：“员外请讲，我和袁大人洗耳恭听。”
钱明理顿了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先来回答将军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好了：这大海的商路不陆地的，两座大城之间是一条商路，只要会做生意能开拓出数不尽的商路来；而海可不一样了，商路总共是那么几条固定的，无非是辽东、江南、朝鲜、日本、佛郎机几个地方之间的海路而已，一只手能数的过来，但是这些商路的海盗数量则是数不胜数的。”
刘云威和袁明轩都是惊呼道：“这怎么可能！这样的话，谁人还敢跑海做生意？”
“当然会有人做生意了。”钱明理苦笑了一下，道：“因为海商也是盗啊。”
刘云威和袁明轩闻言更是惊诧不已，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了。
钱明理没有理会二人，继续道：“这海商和海盗本是一个意思，至少大部分的海商和海盗都是一体的。我们这些人有生意做的时候便是海商，没生意做的时候便去抢劫其他海商；甚至有些人实力强大之后，干脆不再跑海了，直接干起了无本的买卖，当起了真正的海盗。这也回答了将军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也是这跑海的生意到底有多大的风险？那是风险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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