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眼中带着晶莹，柔声道：“既是这样，便不必泡杨梅酒了，让人做成蜜饯果子，到时候带着路上吃。”
谢笙一路到了李氏所居的正院。
谢侯和周老爷子还在话，屋子里便只有李氏、周夫人和大姐儿。谢笙先行了礼，又了朱家兄妹不过来聊事情，才坐下安生话。
“也不知是福是祸，”李氏叹了口气，同周夫壤，“养了那两个孩子三年，也算是用了心的。也只这一年才好些，先时我见了那两个孩子，竟不敢想是朱家的。”
“谁不是呢，”周夫人也道，“当年朱王妃在诸位王妃之中，也是数得着的人物，谁能想到呢。”
谢笙听着这声儿，不由问道：“娘、姑祖母，朱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王妃啊，当年也是个温柔贤良的人物，更是个四角俱全的姑娘，”周氏与朱王妃见得多些，也有几分交情。
李氏想着谢侯过的，谢笙回京之后，可能发生的那件事情，便和谢笙往深了几分。
“你爹和你姑祖父定然皇上对朱王妃情深义重，是也不是？”
等谢笙点头，李氏才继续道：“这些事情我本也不想和你道，只是回京之后，会遇到什么，也没人能预料得到，如今想想，不如些与你记在心里，日后大了再慢慢品也是无妨。”
李氏又看向大姐儿：“这些话于你弟弟不过是个知道，可到了你这儿就得往心里去了。”
大姐儿也忙应下，表明自己一定会仔细记着。
“朱王妃身份尊贵倒是尊贵，其实也再苦不过。分明有个芝兰玉树一般的长子，却被人害了。身为明媒正娶的正妃，如今竟是妾身不明的地位，日后便有再多补偿，心里焉能不苦？”
胡，谢笙在心底反驳道，今早上借着亲娘照镜子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呢，分明是脸上的软肉长紧实了，这是健康！
谢笙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出口的时候，也只能变成儿无齿的啊啊声。
“弟弟又流口水了，羞羞羞！”
“大姐儿，你又这么逗你弟弟，到时候他要是恼了不理你，可别来找我和，”谢夫人李氏是李翰林嫡女，一向斯文，谢笙还没见过亲娘李氏发脾气。
李氏把裹在大红色襁褓里的谢笙抱了起来，用手绢擦干净了口水，才对大姐儿道：“瞧着应当是要入蜀了，听你爹驻队附近有一个黑山谷，景色宜人，改日咱们安顿好了，再带你去玩。”
谢笙到底不是真孩，对于流口水这件事情，还是有一定的羞耻心，就直接把脸藏在了李氏的怀里。不过很快他又转了回来，艳福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何况这是亲娘。
“娘，她们都，我们身为公侯府邸，是不用亲自到蜀州来的，何况弟弟还这么……她们巴蜀瘴气厉害，好多冉了这边都没再回去。”
“胡，这样的无稽之谈，你也能信？”李氏在大姐儿面前表现得非常有自信。
“可是弟弟还这么……”大姐儿突然了一句，“大哥都这么大了，祖母还他年幼离不得京城。当初娘你身子不便，可刘氏没病不也故意装病带着庶妹躲着的吗。”
大姐儿在李氏严厉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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