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翅！
在“叶凌月”的背后生出了一双赤色翅膀。
只是叶寒渊瞧着，似乎哪里不对。
是哪里不对呢？
目光微微下移，便看见那双赤色双翅之下，似乎少了些许翎羽。
直至二人横渡忘川，远离了冥府，叶寒渊才质问“叶凌月”。
“那是神凤双翅，为何你能使用？”
小神凤是叶凌月的契约兽，只认得叶凌月这个灵魂所在，绝不会易主。
为何会听从一个外来的灵魂的命令？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分明心知肚明，却还是要质问自己。
“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如同你此刻所追求的，毫无意义可言！”
这便是事实真相所在。
“不可能，我相信她！”
他相信，只要他还在，叶凌月就在。
他一定能有办法将叶凌月找回来。
尽管……
这希望渺茫的几乎不存在。
“你的内心里一定已经明了了真相，只是你自己还不愿意承认，好歹你也是一界帝君，修为之高，可上天入地，却连承认这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么？
七情六欲，果然沾染不得。
”所谓世间情爱。转瞬即逝，不过一时冲动，以你的修为，只要你想，自会证道成神。“
“何苦要执着于根本不可能的虚妄，苦苦纠缠，不得其解，蹉跎时间。”
虽非人身，可也并非妖魔。
以着叶寒渊的修为与天赋，早早地便能证道成神。
如此，做世人艳羡的神，高高在上，不好么？
“神~”
呵~
只能换来叶寒渊的两声冷笑。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曾为漫天诸神之一，如今的结局……”
看了此时的“叶凌月”一眼，嘲笑之意，甚是明显。
“你！”
不过……
漫天诸神，的确不过如此。
所谓神，不做也罢。
“她不可能存在。”
许是叶寒渊一路跟随，不计后果，不顾得失，无论生死。
她心中略有不忍，因此出言提醒。
“不，她在，一直都在。”
且，叶寒渊坚信。
“我一定能将她找回来。”
“绝无可能！”
蔑视。
“这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凌驾于神之上，你如此，她也如此。”
“神的力量蕴于天道法则之中，是这世间最为坚不可摧的力量，没有任何力量能给凌驾于法则天道之上，因此天道才会一直存在，衡量世间一切。”
自然，也正是因此，神的出现与结束所带来的一切，皆是不可逆转的。
“况且，她自出现在这世上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命运，就是祭品。”
“生就凡人之身，便注定这副躯壳最后会为我所有。”
“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这便是叶凌月自出生伊始，就注定了的命运。
“你错了。”
叶寒渊轻声道。
“什么？”
“叶凌月”似有不解。
“我说，你错了。”
叶寒渊看着“叶凌月”，眸中的坚定与自信一直都在，从未褪去半分。
“她不是祭品！”
“不是你的祭品，也不是任何人的祭品。”
叶凌月的身份，无关于任何人，无关于任何天道与法则，只是……
“她是我的妻子！”
仅此而已。
“虚妄~”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只是无聊的虚妄，可有可无。
“虚妄也好，天道也罢，我既入了她的命运，就只能随心而为。”
心！
她的心……
为何？
分明没有了心，哪里分明空荡荡的，却还是会觉得隐隐作痛呢？
不，这不是她的感觉。
是那个本不该存在的人之感。
“无聊！”
原就冷清的一张脸上还能更冷。
甩下二字，便只身走在了叶寒渊之前。
“是么？”
身后的叶寒渊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月儿，我感受到你了。”
她一直存在，一直都在啊。
只身……
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没有人相信她的存在罢了。
身后的叶寒渊再一次的跟了上来，“叶凌月”远远地瞧见了，只觉得心中烦闷。
为何如此？
就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情爱，就要一路追随？
哪怕舍弃性命不要？
之后，二人来到了玉虚宫。
更确切的来说，是叶寒渊将其带入了玉虚宫。
“自从神鹰盟的人接手了此处，还未有人安置在此处，你神魂有恙，可在此调息。”
“无聊！”
带着明显的愠怒之色。
却还是走入了其中。
知道又如何，最后不还是走了进去。
叶寒渊随后也跟了进去，瞧见“叶凌月”方才在抬头看着什么。
“上一任玉虚宫之主秦殊曾在此羽化而去……”
“我不想知道！”
无聊的人，无聊的事。
她从来都不想了解。
“收起你的心思，她不会出现，我也不是她，不会因为再见故土，就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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