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不行，这事不可能！”
莫森看着艾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提前打断了他的心中幻想。
艾斯神情越发的黯然，他此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之前跟黑胡子那场战斗他身受重伤，而黑胡子这个家伙又是一个谨慎的人，只是让毒Q简单的帮艾斯治理了一下，现在艾斯能够支撑着全赖个人的身体素质。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对白胡子的愧疚胜过了心中的骄傲，想要祈求莫森放他一马。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莫森的反应就证明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终究不可行。
归根结底，莫森是一个海军。
还是一个海军大将，他们的立场本就是敌对的，当初莫森遇见他没有抓他回去还教导了他一番，他就承了莫森天大的情。
但……
“那……既然你见过老爹，能不能向他传递一个消息，杀了我！让他不要来救我这个只会拖累他的白痴，求你了，老师！”
艾斯看着莫森的目光满是哀求，很难想象得到这个内心骄傲无比的家伙可以为白胡子做出这么多的让步。
“死很容易，难的是如何活下去。”
莫森看着艾斯，这个从小就饱受嘲讽与各种恶意而生存下来的年轻人，很难想象长大后对这个世界很多人都保持着温柔。
但现在在他心底最重的位置，还是那个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的世界最强男人。
“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心里应该明白，以白胡子那个老家伙的性格，从你被抓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徒劳，我这个外人的劝说不会有半点作用。
而且，我已经得到消息，白胡子海贼团最近已经开始了行动，连白鲸号都变得不知所踪。
这个世界，风已经刮起来了！”
莫森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把艾斯的所有幻想都给一一扎破，只留下血淋淋的现实。
对于这样的家伙，只有足够的痛苦以及自责才能够让他成长，而这本身就是事实，还是他自己造成的事实。
莫森不会让他逃避，这算是作为老师再为他上的一课。
哐当！
艾斯跌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无声的哭泣起来。
其实，艾斯选择出海追击黑胡子也说不上错，他本质目的是为了抓黑胡子回去给白胡子赎罪。
至于没有打过黑胡子，这不过是黑胡子这个家伙实在隐藏的太深，艾斯本身的轻敌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但就是这一小部分，就足以把他推进深渊。
有时候打败你的，恰恰就是你认为那些小到微不足道的影响。
“像个男人一样，艾斯！”
莫森皱着眉头低喝一声，“你这个样子，就算白胡子看到也会很失望的，你应该知道我跟你说这么多，不光是因为你是我教导过的半个学生，更多的还是卡普老头的关系，要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些。”
“那个老……爷爷，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两个孙子都成为了海贼，路飞那个混蛋前些天还直接跟世界政府叫嚣着开战，果然脑子还是坏掉的。
竭力想培养成为强大海军的两个孙子如今是震动世界的海贼，你觉得卡普老头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老师，你觉得以我继承了一半那个人罪恶的血脉，又怎么成为海军？”
艾斯很快把情绪稳定下来，事到如今想那些已经没什么用，正如莫森所说，活下来才是一件难事。
“只有罪恶的人，没有罪恶的血脉艾斯。”
莫森反驳了一句：“不过，你已经成为了海贼，这些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停顿了一会，莫森继续道：“我之后会把你送到推进城，有我的关照你在那里至少不会享受什么套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人生在世，没有绝对的自由，除非你有镇压整个世界的实力。
在拥有这种实力之前，任性行事的后果我想你已经看到了，我希望你会铭记这个教训。
我走了！”
莫森来去如风，只留下艾斯一个人思考，光线暗了下来，牢房内变得寂静无声。
……
……
甲板上。
莫森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他跟艾斯谈话的时间并不长，说起来他跟艾斯路飞两人的关系也是因为卡普老头，要说他会跟艾斯聊这些同样也是因为卡普。
他对两兄弟自然是很欣赏看好的，但跟战国比起来，关系又差得了两个层次，他不可能为了艾斯而让战国的心愿落空。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喂，战国老头，是我。”
拨通了战国的话，莫森的声音低沉，有一种颓败的样子。
战国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详的预感，莫森这个混蛋不会敢擅自放走……
心里想着，他声音仍旧平静道：“刚才艾恩已经向我汇报了，你已经接到那个火拳艾斯了吧，王下七武海的认命已经刊发，很快就会公布出去。”
“对不起，战国老头，艾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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