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姐。”
“干嘛？”颜敬书看向知风。
知风说：“其实，网上有人说，你要转会。”
“网友说的你也信？”
“但是你的合约要到期了。”
颜敬书点点头：“是到这周五到期，不该你们操心的就别操心啦，好好训练。”
大熊道：“但是网上说，你是故意在走之前留一手，击垮NVG。”
“一个个小没良心的，我哪有那么多钱买外挂？”颜敬书倒没有生气：“少上网多训练好吧！”
老金说：“我们就是有点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合同一天没解约，我就一天不会走，放心哈！训练完早点睡啊！”
颜敬书照旧起早，带他们训练，丝毫不理会网上的那些评论，还带着他们搞起了佛系直播，直接把训练赛的视频扔上去凑时长了，也省得看弹幕闹心。
即使这样，大家依然兴致不高。
大熊在龙坑边喊的声嘶力竭，Crazy还在塔下游离，硬生生的来了个四换一。
几个人的气氛紧张起来，连颜敬书都被气得够呛：“Crazy，你能不能跟上节奏？”
倒是白鹭，淡定的说：“雁姐，我们再来一局。”
明眼人都知道Crazy有点奇怪，但颜敬书特地叮嘱他，在官方出通告之前，事情细节不用告诉其他人。
训练了大半天，全是低级错误，当然也赢不了。颜敬书小手一挥：“休息休息，我看不下去了！”
颜敬书正倒在沙发上发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知风喊她：“别卖呆了，你老公来了。”
颜敬书侧侧头，看着那三个大箱子：“这次又是什么？上次的养生神器还没用完呢。”
余归说：“这是给选手们的辅助器具，对于颈椎腰椎康复还是很有用的。”
“居然不是给我的？”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你的，但检查报告是给你的。”余归把CT报告递给她。
虽然看不懂图像，但上面“必要时建议手术治疗”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
余归说：“从这上面来看，还是挺……”
“停！”颜敬书赶紧拦住他：“这事儿我们上去说！”
颜敬书把他拉到自己房间里去，把门反锁一圈。
余归把她扶到床边，慢慢让她躺下：“你慢点。”
“这个真的有这么严重？”
余归说：“其实你的腰已经挺严重了，CT看不到你的神经情况，但椎管的位置有异常，具体是否需要手术得结合核磁共振的结果来看。”
“也就是说，不手术也可以？”
“如果你能保证不久坐，定期针灸做牵引，慢慢恢复也是可以的。”
“队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久坐怎么可能？”
余归拉拉她的手：“神经痛只会越来越重，暂且不说这个疼痛有多折磨人，严重的话会引起肌肉萎缩，影响正常行动的。”
“那手术，要多久啊？”
“至少三个月不能久坐，半年恢复生活。”
颜敬书掰着手指算：“三个月，怎么来得及啊？”
余归抓抓她的小揪揪：“是不是在你心里比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配角吧？”
“对于教练来说，当然比赛最重要咯！”
“我呢？一片真心喂了狗！”
颜敬书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对于飞雁来说，你和比赛一样重要！”
“就这？”
“那你还要怎样？”
“你自己呢？就不重要了？”余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平时打个针紧张的要命，现在神经痛都能当成被蚊子叮？”
颜敬书眨眨眼睛，竖起四根手指：“我保证！我一定认真佩戴固定器，避免久坐，定期针灸。”
余归把她的手掰成三根手指：“一定不要久坐，尽量平躺硬板床，不要受凉，千万不能再受伤了。”
“知道啦！”
“如果有视力模糊，麻木不行，剧烈疼痛，水肿红肿，一定要告诉我，神经损伤大多是永久的，我可不想五十年后，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推着你的轮椅出去逛街。”
“赶紧给我呸呸呸！别咒我啊！”
余归很喜欢摸她的头发，尤其是当窗外的风吹起她的小揪揪，像有一只蝴蝶在她发间跳舞。
余归临时接了个急诊，扔下颜敬书转身就去医院了。
颜敬书默默叹口气：“余主任果然是病人至上啊！”
知风趴在门口：“别想了，荔姐找你过去！”
颜敬书问：“荔姐回来了？”
“嗯，好像是直播平台那边出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
“Crazy那边账号上不去了，好像被封了！”
颜敬书微皱眉毛：“我去看看。”
办公室。
颜敬书敲门进去，方荔正在打电话：“刘总，您看现在组委会还在调查嘛，并不能说我们的选手有问题啊！”
“……是是是，我明白，但是你这封号对我们的影响也很大啊，这样吧，我们明天上午见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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