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
她看起来清爽多了，身上的臭味也没了。韩烟烟还扫帚的时候，给她留了一浴缸的水。
韩烟烟接了这几块饼干，劳动所得，问心无愧。
赵雨萱没走，她犹豫了一下：“孙立军让我告诉你，搜索队的我们这儿不管饭，你明……没饭。”
韩烟烟接饼干的手，就滞了一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赵雨萱：“别想不开。”
韩烟烟：“没到绝路。”她举举手中饼干。
赵雨萱微哂，摇头。
一个漂亮姑娘抱着三个看起来像铁皮罐头的罐罐走过来，满面春风的打招呼：“萱萱。”
赵雨萱看了眼她抱的东西，问：“肉罐头？”
美女眉飞色舞：“刚才去了顶楼。”她的身上也有浓烈的汗味和精/液混合的臭味。她完，忽然凑过去闻了闻赵雨萱：“你洗澡啦？不是停水了？”
赵雨萱还没话，韩烟烟插嘴问：“你要洗澡吗？我卖水，我是水系异能。”
美女这才看到门里站着的韩烟烟：“这是谁呀？”
赵雨萱：“新来的，韩烟烟。”又对韩烟烟：“这是齐彤彤。”
齐彤彤哦了一声，：“那你过来给我放点水吧。”
韩烟烟就跟她去了321。齐彤彤的房间里也囤了很多东西，但比赵雨萱好多了。赵雨萱那里是不管什么东西用不用得上都囤着，所以特别乱。
齐彤彤这里明显东西都是用得上的。特别是她囤的食物要比赵雨萱多了很多，看起来也更好一些。就她现在这会儿抱回来的肉罐头，赵雨萱那里就没樱
那罐头也没包装，就光秃秃的铁罐子。韩烟烟问了一嘴，竟然是南陵聚居地自己生产的。
“你才来南陵吧？”齐彤彤了然的问，“管委会去年从外面拉了条生产线回来。要不然肉不好保存，白白浪费了。”
白白浪费……明明还有那么多人饿着肚子呢。女人为了半个馒头就可以出卖自己。
韩烟烟给齐彤彤放了一缸水。她给赵雨萱放完之后挺累的，休息了会儿，这会已经缓过劲来了。再给齐彤彤放，就觉得比刚才轻松了。
齐彤彤比赵雨萱大方，给她一包方便面，整包的。
她翻箱子找方便面的时候一直喊热。确实热，大夏的，这种酒店的窗户都是那种从底下往上推开一条缝的，特别不通风。
韩烟烟就问：“空调不能开吗？”
齐彤彤：“限电啊。墙上的插板都没电，总闸那边管着呢。就顶楼有，可舒服了。”
韩烟烟就问：“要冰吗？”完，改口：“要买冰吗？”
齐彤彤侧目：“你双系啊？”
韩烟烟：“嗯，水和冰。”
“冰挺厉害的呀。”齐彤彤，“你怎么还混到我们这儿来了？”
“人家的厉害。我的不校”韩烟烟，“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什么价？”齐彤彤问。
韩烟烟的目光就落在她那铁皮罐头上。
“嗬，挺贪心啊。”齐彤彤。
两个漂亮姑娘里气的讨价还价，最后成交。齐彤彤给了韩烟烟一个铁皮罐头，韩烟烟把齐彤彤所有的盆碗瓢罐都给她弄满水，然后给她冻成冰。她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最后累得坐在地毯上几乎虚脱了。
“真弱。”齐彤彤叹气。可算明白韩烟烟一个双系异能者怎么混到她们这一层来了。
“我听……”韩烟烟喘着粗气问，“你是木系？”
“是呀。”提起自己的异能，齐彤彤没精打采的回答，“跟你一样弱。”
韩烟烟的目光就落在窗台上那一排盆栽上：“你种的？”那些盆栽都是果树，很微型，像是把一棵成株按比例给缩了。
看着这些畸形的作品，齐彤彤就郁郁：“费老劲，就长这样。”
她叹了口气：“你看咱们院子里那麦子和稻子，都是那几个木系异能种的。多牛逼啊！我做梦都想有这么厉害啊！可惜，现实太骨感了。”
韩烟烟：“异能不是可以锻炼吗？”
齐彤彤：“屁话！谁不知道啊！问题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啊！能做到的人，现在都牛逼轰轰的！这就跟以前减肥似的，哪个胖子不知道锻炼能减肥啊，真能减下来的有几个？”
韩烟烟竟无法反驳。她喘了会儿气，扶着床站起来，抱着她的罐头准备离开。
“哎，新来的！”齐彤彤喊她，“那罐头保质期长，能留着就留着，先紧着别的吃。”
韩烟烟冲她点点头，致谢。
她回到315，脚底下还飘着，关键是脑袋里有一块地方，锐疼锐疼的，就像有根针扎进了脑子里似的。这是异能使用过度的症状。
异能是可以通过锻炼的方式增强的，每一次突破极限，恢复后就会有增进。但这个事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就像韩烟烟此时此刻，浑身都虚弱无力，脑子里像针扎，可实际上离极限还远着呢。
但韩烟烟现在连自己的命都被捏在电子音手里，她能不能活下去全靠在这个世界里任务能不能好好完成。
她拖着酸疼的身体，放满一浴缸谁，然后放掉，再放满，再放掉，再……
脑子里像是被千百根钢针一起扎着，不知道第几回放满浴缸水的时候，韩烟烟终于昏到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丧尸，末世，异能。
穿白布裙的女孩。
黑长直的头发，白生生的面孔。
在昏过去之前，韩烟烟想，“韩烟烟”这个名字，这一次算是名至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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