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有直接害死他们家的人啊，“李建华为自己辩护，“我只是按照公司的规定处理赔偿事宜，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正常的商业行为？“秦渊的声音提高了，“拖延一年多才支付法院判决的赔偿款，这叫正常？雇佣保安殴打癌症患者，这叫正常？“
李建华被秦渊的质问说得哑口无言，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那些都不是我直接决定的，我只是执行上级的指示。“
“但在雨小明看来，您就是罪魁祸首之一，“秦渊继续劝说，“他的妹妹死了，父亲被你们逼死，母亲自杀了。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人，您觉得他会在乎什么法律后果吗？“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李建华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巨额的商业合同，一边是生命安全，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而且，“秦渊补充道，“就算您侥幸躲过了这次，雨小明还会有下次。他不会放弃的，除非我们把他抓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您接受我们的保护，帮助我们引出他。“
“您的意思是让我当诱饵？“李建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是诱饵，是协助我们执法，“秦渊纠正道，“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
但李建华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还是决定去乌拉国，至少在那里我可以请当地的保安公司保护我。“
这个决定让秦渊感到绝望。李建华显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完全意识不到危险的严重性。
“李总，您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秦渊最后一次尝试劝说，“乌拉国的保安公司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雨小明这样的职业杀手？“
“那您能保证在华国就绝对安全吗？“李建华反问道，“马强不也是在华国被杀的吗？“
这个反问让秦渊无言以对。确实，即使在华国，他们也没能保护好马强。但至少在华国，他们有执法权，有更多的资源可以调动。
“我意已决，“李建华站起身来，“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必须要去。谢谢您的提醒，但我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
看到李建华如此固执，秦渊知道再劝说也没有用了。他站起身来，递给李建华一张名片：“如果您在乌拉国遇到任何问题，立即联系我。虽然我们在国外的执法权有限，但我们会尽力帮助您。“
“谢谢，“李建华接过名片，“我会小心的。“
离开李建华的别墅后，秦渊的心情非常沉重。他知道李建华此行凶多吉少，但作为执法人员，他不能强制阻止一个公民的合法出国行为。
回到警局后，秦渊立即向王建国汇报了情况。
“什么？他要去乌拉国？“王建国也感到震惊，“这不是送死吗？“
“我已经劝过了，但他执意要去，“秦渊无奈地说道，“我们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吗？“
“从法律上来说，我们没有权力阻止一个公民的正常出国行为，“王建国摇头，“除非他涉嫌犯罪，否则我们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我们可以通过外交渠道联系乌拉国警方，请他们提供保护，“王建国建议，“虽然效果可能有限。“
“乌拉国警方会保护一个华国商人吗？特别是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面临威胁的情况下？“秦渊质疑道。
“确实很难说，“王建国也承认这个方案的局限性。
就在两人讨论对策的时候，秦渊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有一个想法，但可能比较冒险，“秦渊说道。
“什么想法？“
“我可以以私人身份去乌拉国，暗中保护李建华，“秦渊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如果雨小明真的对他下手，我可以及时阻止。“
“这太危险了，“王建国立即反对，“你在乌拉国没有任何执法权，而且雨小明在那里有合法身份。如果发生冲突，你可能会陷入很大的麻烦。“
“但总比眼睁睁看着李建华被杀要好，“秦渊坚持，“而且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最终解决雨小明的问题。“
王建国沉思了很久，最终说道：“这件事我不能以官方的名义批准，如果你要去，只能是个人行为，一切后果自负。“
“我明白，“秦渊点头，“我会以旅游的名义去乌拉国，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帮我办一下出国手续，越快越好，“秦渊说道，“李建华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必须和他同一班。“
当天下午，秦渊回到新兵连开始准备出国事宜。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人去乌拉国可能不够，他需要帮手。
经过考虑，他决定带上岳鸣和段景林。这两个新兵虽然经验不足，但基本功扎实，而且对他绝对忠诚。更重要的是，以旅游的名义出国，三个人比一个人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岳鸣、段景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秦渊通过内线电话叫来了两个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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