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慕雪霏是属于前者。
她的歌声也充斥了这一点，看上去似乎是在歌颂神，但实际上，是在歌颂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的规则。
所以，慕雪霏在略微犹豫了之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的，神，就是规则，也是世界。”
“那么——”
沈逸的声音，忽然变得深邃，他看着慕雪霏，对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第一次尝试性的告之残酷的真相。
“你相信，神有一天会死亡吗？”
“——！”
慕雪霏骤然睁大了眼睛。
这幅神态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情。
神会死？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只是一个哲学上的比喻，或者一个妄想。
可面前这位圣贤的语气，以及态度，却已经向她表明。
对方是在极为认真的述说着这句话。
“很难想象吗？”沈逸的背脊挺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严肃的宣言，“就像你说的那样，神无处不在，它就是规则，就像人被杀会回归冥土，会复活，就像通过了神之试炼就能获得各种各样强大的技能，就像每个人都可以打开的个人面板——你所歌颂的这些美好，都是依靠着神才能够拥有，但如果有一天，神死了，这些规则都消失了，人类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就犹如那些野兽一样，被杀就会彻底消失，没有祝福，没有技能，不能削弱疼痛......神死后，人类能否在没有神的世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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