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怀抱的温度渐渐升高，司徒茗殊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任他抱了很久，久到她全身都快僵了的时候，他终于慢慢松开了手臂。
司徒茗殊红双眼，泪珠一直在眼眶了打转。
看着怀里如受惊的小兔一样的她，顾长风的心一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小殊，对不起……”
他手足无措地道歉，她却完全不理。
就在他转身去客厅的茶几上帮她拿纸巾擦泪的时候，她转身钻进了门口的洗手间，然后反锁了洗手间的门，任他焦急地站在门外敲打。
“小殊，你先出来，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好吗？”顾长风一边敲门，一边软着嗓子哄她。
司徒茗殊一开始不为所动，直到被敲门声烦得没办法，才烦躁地开口：“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纵使知道她说的是气话，顾长风心里还是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三年前，在碧海长空的最后一晚，她就是这么说的，说再也不想看到他，然后就真的消失了整整三年。
他怕了，如果她再消失，又是整整三年一点音讯都不给他，他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或者，会直接死掉吧？
明明刚刚，是她自己撞进他怀里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概她觉得，顾长风应该是正人君子，对她坐怀不乱？
可是三年了，三年的朝思暮想早就把他逼疯，看到她能保持理智，就已经是最大的煎熬，还怎么要求他坐怀不乱？
但是这些，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一时间，顾长风像是被抽空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他艰难地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然后顺势靠着洗手间的门坐了下来。
见门外没了动静，司徒茗殊又忍不住轻手轻脚地挪到门口，把耳朵贴上洗手间的玻璃门，悄悄偷听。
他……不会真的走了吧？
就在她纠结疑惑的时候，门外忽然又有了声响。
顾长风低沉的嗓音隔着玻璃门传来：“小殊，别离开我……”
他说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字听来都无比沉重。
司徒茗殊心头一紧，下意识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你？我又不是……”
她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这算什么，他这是逼着自己表白吗？
她才不要！
顾长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他喜欢她？
原来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之前的种种，并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可是既然喜欢，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说呢？
昨天吃饭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可他就是不开口让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今天却又忽然这样抱住她，让她怎么能不误会，误会他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只要正牌一出现，立刻就会把她踢开？
“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司徒茗殊红着脸，轻声开口。
“确定！”虽然知道司徒茗殊看不到，顾长风还是重重点头：“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确定，我喜欢你，司徒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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