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多到首都，出站已经是六点多了。
首都火车站附近的停车场里有秘书前一天晚上提前停放在那里的车子。回到住的小区附近，周岩没直接回家，而是在咱家大食堂兑付了早餐。
回住处收拾了一下，七点准时出门，背上包，骑着电动车前往学校。
学院办公室里，已经有学弟提前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周岩，笑着打了招呼，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艳羡，又有几分莫名的意味。
插不上手的周岩，把包往桌上一放，找了个椅子坐下。
眼瞅着要到七点半了，一些上午前两节有课的老师才匆匆忙忙地冲进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又匆匆忙忙地夹着扩音器和教材冲出办公室。
七点五十多，导师姗姗来迟，来办公室瞅了一眼，见周岩已经到了，招了招手：“周岩，过来一下！”
院长兼航发大牛自然有专门的办公室，虽然装修比农民企业家的办公室要简陋很多，可却充满了书香气息：一排书橱里，一本本经常翻阅的书籍；墙上除了“常规”的地图，还有一系列经典的航空发动机立体剖视图，航发热工热控系统图。
“自己倒水，”开门之后，刘一鸣坐到办公桌上顺手打开了电脑，“周岩，你应该也听说了，这次见你过来，除了答辩，还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说着，刘一鸣乐呵呵地看着周岩，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期待。
“老师，您直说！”
“最近几年，咱们学院有一部分老师被抽调参加攻关项目，部分基础课程，可能无法顾及到了……”
听到这里，周岩已经明白了：“院长，有什么安排，您直接开口！”
“要论对流体力学和空气动力学的了解，”刘一鸣乐了，“咱们学院的很多老师都赶不上你，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是学校的领导不太清楚你个人的教学水平……”
“我明白了，”周岩点了点头，“我需要准备一些公开课的课程对吧？”
公开课，周岩并不陌生，虽然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当老师，可在“副本”里混的时候，也不是没当过，而且周岩也是相关行业的“老教授”了，别说公开课，就算是授课、带研究生也不成问题。
“你回去准备一下，争取新学期开学之前，准备好了……”说着，刘一鸣想了想，“对了，你师兄宋清也要参加攻关，新学期你需要带一个新生班的辅导员。”
“还得跟着军训？”周岩哭笑不得。
“跟学生搞好关系嘛，”刘一鸣乐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岩，“大隐隐于市，还有什么能比在单纯的学生中间，更能隐藏自己呢？”
“谢谢！”周岩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师，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去准备答辩了……”
论文答辩九点多开始，地点自然是学术报告厅。
可能是需要“压轴”的缘故，周岩被安排在了上午最后，而他也得以一窥评审专家名单的全貌：貌似大多数都认识，而且参加技术研讨会的时候还都有过交流。
虽说自信能通过答辩，可周岩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隔壁，用笔记本连接了学术报告厅的监控，偷偷地关注答辩情况。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周岩一样，能利用外挂“遨游”书海，而且每个人对于专业的掌握情况又不尽相同，加之参加答辩的又是专家，翻车在所难免的。
当然，也有专业水平强悍的，准备充分，就算是有深度的问题，也能对答如流……
“下一位，周岩，论文《可变截面涡扇发动机的流场模拟》，指导老师刘一鸣……”
就在周岩听到广播，迈步踏进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刘一鸣笑着站了起来：“大家按规矩办事儿，问题该提的就提……”
“老刘，我问题多，还想多交流一次呢……”
“老宋？这你就不厚道了……”
看着一群老小孩儿在台下叽哩哇啦，周岩努了努嘴，拿出笔记本，街上投影仪。
“各位老师，前辈，我的论文题目《可变截面涡扇发动机的流场模拟》……”
“鉴于可变截面涡扇发动机的工况比较复杂，但又具有连续性，本文只是截取了百分之二十五、五十、七十五、一百四个工况点……”
论文通讲了一遍之后，周岩放下手里的激光笔，等着“挨锤”。
“这个……”刘一鸣见老熟人们都不太好意思开口，只得“站出来”，“既然大家都不好意思，我先来吧，周岩，百分之一百这个点上流场计算的计算依据……”
这才是正常的答辩过程。
“好的，”周岩点了点头，点开提前准备好的材料，“首先一点，很多老师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个变截面发动机的进气，截面是特定的，而且流场并不是很规则……”
说着，周岩点开了一张图片：“该计算过程，其实是对战斗机的外形做了一定的考量，综合考虑之后的结果，下面几张是战斗机机头的气动流场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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