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还有什么事？”何智问道。
宋宁喊了一声“小颜。”
一个扎着马尾辫，长得很灵气的小女生拿着一个小本子，过来说，“今天晚上要去张大神的演唱会当助唱嘉宾，其他的就没了。”
宋宁点点头，对着何智做了个表情。
肖颜跟何智打了个招呼，就去一旁收拾宋宁的东西。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去智尔，我们讨论一下今年广告的事情。”何智说完，便小声的对张遥说，“一起吃个饭吗？吃完饭我送你回警局，今天的约会我们晚上再继续，好不好？”
“可以。”
张遥到警局正好一点钟，他将打包的蛋糕放到李庆桌上。
“哇！”本来昏昏欲睡的李庆，被眼前的黑森林蛋糕给香精神了。“头儿，你真好，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还不忘我们。”
张遥冷眼看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即禁声，乖乖的拿了一份放在自己的桌上，给秦濑桌上也放了一份，其他的分给别的同事。
这是新天地西餐馆里最好的甜点，是何智准备的，让张遥带给同事。
秦濑看着桌上的点心，又看着张遥，她不知道张遥一上午去哪儿了，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定跟何智有关。
张遥掏出口袋里的U盘，插进电脑里。何智没说谎，这个账目数据确实大得吓人。从五年前智尔刚成立，到上个月上交的税目和购买材料的账目都有。他拿起一旁的黑框眼镜，戴上，准备好好研究这些账单。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可这就花了他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何况粗略的看根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头儿，我有事情找你。”秦濑出现在张遥面前。
“什么事。”张遥头也没抬的问道。
秦濑看了一圈，说，“我觉得还是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比较好，头儿，你相信我，我说的事你绝对不想任何人知道。”
张遥冷眼看着她，“希望如此。”
说着放下眼镜，朝外面走。
李庆的视线跟在两人身上，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收回。
警ca似乎都喜欢在天台见面，这不是传统，只能说J市警局设备并不算好。单说CBIB，到现在连一个组长个人办公室都没有。如果是公事，他们会选在会议室。但是秦濑似乎并不想在会议室说。
“说吧。”
“我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但...”
秦濑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遥打断，“不该问的就别问。”
“老大，你没有忘记我们来J市的目的吧？”
秦濑相较之前的柔软，语气里多了几分硬气，对张遥的称呼也从“头儿”换成了“老大”。虽然是微小的差异，但是对他们两的身份却有着本质的改变。
“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张遥说的随意，他望着远处，没有看秦濑，“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你在跟何智谈恋爱吧？”
张遥没想到会从别人口中说出他跟何智的关系。
算恋爱吗？
谁知道呢？
见张遥没有反应，一贯的认知则是他默认了。
秦濑轻笑，多了几分苦涩，“老大，你明知道我们目标就是智——”
“秦濑！”张遥这回是盯着她的，“我说过，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
秦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未见过张遥发火。他是生气了吗？就因为她说了一下智尔，就因为智尔跟何智有关系？
明明没有吃那份巧克力蛋糕，为什么嘴里苦涩得要死。
“老大，”秦濑下了决心一定要说出下面的话，“这个机会你等了许久，只要完成这项任务，便可以破格提拔进队，伯父的死，你一定没有忘。”
张遥眯着眼，看着远处。
秦濑看着那张令自己着迷的侧脸，她一直在说服自己，方才那些话，只是提醒张遥不要忘记重任，并不是出于希望他跟何智分开的目的上。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头儿我先下去。”
秦濑走后，只剩下张遥一人呆在原地。他的身影在偌大的阳台上，竟显得如此单薄。躲在出口的秦濑，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
李庆上来看到就是这一幕，秦濑深情的望着头儿，头儿深情的...好吧，其实站在李庆那个角度他也只看张遥的背影。他轻轻咳了一声，“小濑姐，局长找头儿。”
“哦。”秦濑勉强的笑了笑，跟李庆说，“你去叫吧。”说着，便快速的下了楼。
李庆努嘴，疑惑小濑姐刚刚是哭过了吗？
张遥跟李庆一起下来，在见局长前，他将U盘给李庆，“智尔的账目，仔细看。”
“哦，好！”李庆握住U盘，仿佛拿着这世上最精贵的东西，“天，这可是智尔的账目啊！”
张遥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李庆，“不允许拷贝，你只能自己看，不能给任何人，包括秦濑，听清楚了吗？”
李庆不知道为什么头儿要特意强调不能给小濑姐看，但毕竟是命令，他只能顺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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