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拥抱过的言笑觉得没什么，除了感觉到一股汗味，丝毫没感觉到任何的压力负担，就当作是外国人的友好礼节，继续镇定自若的扒还没吃完的面包。
尼尔和厨师都很震惊，他们眼里的哈里森先生是座冰山，是没有感情的资本主义赚钱机器。
姜一晗倒是挺淡定的，他原本坐在言笑的对面，站起来拍了怕手上的面包屑，还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
言笑也放下了手里的面包，对尼尔说：”走吧。“
“如果下次有机会，希望还能尝到你的厨艺，吉姆主厨。”言笑站在餐厅门口跟吉姆道别，他做的甜品真心不错，如果有机会，真想把他挖去知青咖啡馆做甜品师，开创知青的副业新产品，哪怕得了他的配方也行。
吉姆主厨不知道言笑心里的小九九，微笑着跟她道别。
车子一路开出庄园，尼尔才问她去哪儿。
“海滨大道吧。”言笑翻了翻手机，海滨大道是着名景点，附近有很多酒店，到时候随便找一家先把行李放下，再出去玩。
姜一晗对言笑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一副任君处置的小媳妇模样，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今天阴天，没什么太阳，时间尚早，倒也还不算很热。
庄园离市中心很远，车子一路在山路上开，四周过于静谧，尼尔关了车窗，开了空调和音响，劲爆的摇滚乐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想到了昨晚尼尔和大波浪妹子的贴身热舞。
……浪还是你浪。
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海滨大道。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温度渐渐攀升。言笑担心尼尔有工作在身，也没有让他继续当导游，让他停在一家酒店门口就下了车，在前台办了手续存放了行李，就带着姜一晗出去了。
两人漫步在海滨大道上。周围是三三两两的游客。
姜一晗戴着鸭舌帽，也没刻意隐去自己的脸。他有些兴奋地看着这座城市，眼睛亮闪闪的，对这座城市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内皮尔享有装饰艺术之都的美誉，城中遍布上世纪30年代的建筑群，整座城市古朴而迷人。这里之前似乎举办了什么活动，海滩上搭起了成片的帐篷，人们穿着节日盛装，坐在一起喝着啤酒。
内皮尔市的出名，源自1931年的大地震和随之而来的大火。后来政府以装饰风格浓郁的风格重建了整座城市。1930年代末，重建的内皮尔变成了世界上最新的城市。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再会有这么多1930年代风格的建筑，从古典线条式到西班牙教会式和装饰艺术式，全部都集中在同一个地方。
言笑也没有跟姜一晗科普，这些介绍网上都有。她举着手机拍了很多照片，就差录个vlog记录下来，俨然一副标准游客的样子。
街头有人在表演，有吉他也有手风琴，还有人在拉着手跳舞，气氛悠然又祥和。受周围人的热情感染，连带着言笑和姜一晗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的好。
沿着海滩走，可以看到喷水池旁边的着名的帕尼亚像。
“这是什么？”姜一晗挺好奇的。
“啊……我找找。”言笑也不是很清楚，她拿手机搜了一下，姜一晗就弯了腰把头凑过来看：
这是一个毛利传说，可以媲美丹麦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鱼，故事情节与海的女儿类似。
传说美丽的海洋少女帕尼亚有一天偶然上岸，爱上了一个人类——长得很帅的Karitoki，但她依旧每天都要回到海里。后来，他们如愿结婚生子之后，丈夫却严重怀疑她的来历，导致她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离开了陆地，彻底地回到海里。最后，他们的儿子变成了外形像鲨鱼的一种海中猛兽Taniwha，而帕尼亚变成了海湾里的珊瑚礁。
“……”
两人看完，沉默了一会，都觉得这个故事太过悲伤。言笑抬头，发现姜一晗的头跟她凑的好近，她连忙别开，姜一晗却在这时候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只剩下十厘米的距离，连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到。
火花四溅。
言笑先行别开了头，脸涨的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热的发烫。
“咳咳。”姜一晗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以掩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
“对不起。”
“没……事。”
言笑回过头，看向姜一晗。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走吧。”
“好。”
两个人走走停停，路边还有卖各种吃食的摊子，卖汉堡的，卖面包的，卖饮料的，卖啤酒的，还有卖冰激凌的。
早上十点多，天气热的快要把地表的水都烤干了。没走几步，两个人就觉得口干舌燥，找了个摊子买了水坐下来歇会。因为怕晒伤，言笑一直穿着外套，这会热的不行，感觉整个人都被浸泡在汗水里。
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言笑用手背擦了擦汗，感觉更黏了。姜一晗用冰水把纸巾沾湿了水，递给言笑，“擦擦吧。”
言笑道了声谢谢，接了过来。等冰水都散发了，才觉得好些。
“以前在山里拍戏，没空调和电扇，我们就这样临时对付一下。”姜一晗笑了笑，“什么方法都用过。”语气挺云淡风轻的，似乎在讲一件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以前拍古装剧和仙侠剧的时候，衣服一层层的穿了好几件，碰上在夏天，下戏的时候大家就把裙摆撩起来绑在腰上，把自己的腿放在外面凉快。
“你们……拍戏挺辛苦的吧。”言笑很少去剧组探班，赵煜琛不是在横店就是在不知道什么犄角旮瘩的山里拍戏，基本不接拍都市剧本。言笑早先去过一次横店，条件不是太好，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后来怕影响他们进度，就再也没去过了。
“工作嘛，谈不上辛不辛苦。”姜一晗拍了拍裤子，站起来，“我们这行赚的比别人多，多付出点也没什么，还能受到别人的喜欢。”
言笑也站起来跟着姜一晗一起走了。
这条街上，还有新西兰的国家水族馆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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