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距离够远？最后的那一层底线也破开了，纪知夏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对陆岱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和黏糊。
这也不怪他，纪知夏想，因为陆岱说话也开始让人难为情了，这样的话，他也不能输！
陆岱看着这样的纪知夏，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说：“现在还疼吗？”
纪知夏“唔”了一声，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陆岱说：“那就好。”
纪知夏屏息看他，小声说：“老公……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这些天就不回去了，可以吗？”
陆岱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学习要紧。”
纪知夏窥着陆岱的脸色，细声细气地问：“老公……你没有生气吧？”
陆岱似诧异地挑了一下眉，语气温和地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学习才是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你做的没错，我应该为你感到骄傲，又怎么会生气？”
是这样吗？
纪知夏心里犯嘀咕，面上说：“这样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可能是直觉？而且……而且你没生气的话，怎么说这么长串的话？”
陆岱：“……”
陆岱说：“我没有生气。”
他顿了一下，微微叹息，说：“我只是失望，失望这么久看不到你……我只是会很想你。”
纪知夏一愣，不自觉地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也会很想你。”
陆岱轻轻地“嗯”了一声，“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复习吧。”
纪知夏看陆岱兴致不佳，试探性地说：“那……那我挂了？”
陆岱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纪知夏手指点了一下挂断，视频就这么中断了。
挂断视频后，纪知夏忍不住想，这么多天陆岱应该不会来找自己吧？
有这个可能。纪知夏有点私心了，虽然很喜欢和陆岱在一起，但在这种时候，他不希望陆岱来找自己，不然两人黏黏糊糊的，他都不想复习了。
期末考试还是很重要的，事关奖学金。
虽然只有大几千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小钱，但是他还是不能丢下的，一旦开了这个头，他会越来越不重视学业的。
所以纪知夏还是想要全力以赴的。
因此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去，而是每天一大早就去图书馆备考。
复习完了，才会奖励自己跟陆岱开视频。
视频里陆岱的表情看着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但纪知夏能感觉到陆岱的情绪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
纪知夏犹豫了一下，对陆岱开起了空头支票，说：“等放寒假了，我们就上床吧。”
说得太直白了，纪知夏还脸红了一下，虽然还心有余悸，但是为了哄陆岱，他眼睛一闭，许诺出去了很多承诺，终于让陆岱唇角翘起了一丝弧度。
纪知夏忍不住在心里擦汗，心想，陆岱果然喜欢这个。
好吧，男人嘛，没有不喜欢的吧。
呃，他是一个例外。
将陆岱哄好了，纪知夏也放下心来，安心准备考试。
傅天朗跟他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对纪知夏大吐苦水，说：“我大一的时候就应该转专业，学点文史之类的多好，有意思考试也轻松，现在真的是难顶，老师也不画重点。虽然挂科了也没什么，但说出去丢人啊。”
纪知夏说：“文史也没那么轻松吧，要背的东西更多。”
傅天朗说：“但是有意思啊。”
他想起什么，问纪知夏说：“寒假你打算怎么玩？”
纪知夏：“……”
他脸上露出了苦闷的表情，虽然没有到寒假，但他已经有一种预感了，大抵不会太好过。
有时候他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去照镜子，总算了解了自己的身体构造。
他实在不明白，钥匙孔怎么能跟大加农默契配合。
也难怪他那么难过了，完全完全不匹配。
可是，又避免不了。
一放寒假，自己估计逃不开的。
好吧，那就只能享受了，其实陆岱已经很温柔了，只是他太娇气了……
纪知夏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傅天朗：“？？怎么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纪知夏看了傅天朗一眼，这种事情，他当然不能跟别人说，而且傅天朗也不适合，他们的关系也没到那个地步。
跟孟池说？那也很尴尬，只能上网冲浪的时候跟陌生网友倾诉。
虽然都不知道是谁把他给认出来了，但他也不打算去了。
现在他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憋在心里了。
这样想着，纪知夏愁苦地说：“没事。”
傅天朗：“……”你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哦。
不过纪知夏不说，他也没办法，总不能逼他说吧？
虽然是朋友，但傅天朗其实明白的，他们这一层关系里还有点不平等，他是没法像寻常朋友一样给纪知夏来一个锁喉，“你说不说，你不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这种话也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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