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问题抛出的那一刻。
厉泽聿就将视线视线挪开。没有片刻犹豫，简洁的两个字：“没有。”
虞念念有些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真是够冷静淡定的。
居然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
“好吧。”她把头往后一靠。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套路。
厉泽聿没忍住看了眼她的侧脸。
只见她生动的表情淡了下来，眉头很轻的皱着，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就收紧了一些。
他的回答让她不满意了吗？
他有些懊恼，为什么不能想一个合适一点的答案，就这么否定，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敷衍？
“到了。”虞念念突然出声。
厉泽聿立刻收回思绪，没想到他有意把车开的很慢，还是这么快就到了。
虞念念把车窗下到底，一眼就看到正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的林娜。
她开门下车，喊她的名字。
“来啦。”林娜一把将她抱住，“Karalie说她已经下飞机了，很快就出来，我们快去吧。”
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厉泽聿。
想起那天晚上他的那个眼神，她小声在虞念念耳边抱怨：“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呀。”
不是前夫吗？还是脾气很差的前夫。
快把她小心脏给吓坏了。
她还以为虞念念找的她家司机开车送她们去的呢。
怎么找了个脾气差腕还大的祖宗？
虞念念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便解释道：“我今天从厉宅过来，他比较方便。”
主要是方便她打探消息。
厉泽聿走到虞念念的身边，声音放低：“抱歉。”
那天听到有人再次误会他和厉湛景的关系，根本没办法控制情绪。
这是他心里的结，无法不在意。
只是回想当天情形，林娜更多的是站在虞念念的角度，替她不平。
林娜没想到他会道歉，反倒是被他弄不会了。
他这样高傲的一个人，会低头道歉，还真是不可思议。
她摆摆手：“没、没事，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他现在和卡尔有合作，虽然势均力敌，不是谁离不开谁，但既然是盟友，当然不能因为一点小事闹隔阂。
厉泽聿今天当司机，送两人去飞机场接人。
他们到的时候，Karalie正坐在机场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里。
看到两人进来，Karalie摘下口罩，跟虞念念和林娜打招呼:“好久不见。”
而虞念念脸上的欣喜在看到她的脸时，一下就不见了。
她抬手抚摸上Karalie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额头有明显擦伤留下来的痕迹，而下巴处，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骁该不会打人吧？
“没事，昨天不小心摔了。”Karalie的语气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虞念念想多问一句。
“念念。”
Karalie脸上有释怀的笑容，她嘴角上扬，语气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她靠在她的肩膀上:“我解脱了。”
她语气中的愉快是显而易见的。
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虽然她表面上依旧是开朗的模样。
但偶尔还是能感觉的到她内心是压抑的。
这一次，像是真的解脱了身上的枷锁一般。
“他愿意放你离开？”
秦骁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轻易放人的。
“嗯，该做的我都做了，就算他不愿意放我，我也要走。”
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有能够阻拦她的人和事。
就像当初下定决心用陪他那几年做偿还一样。
一个人无欲无求，也没有太过在意的东西，是用什么都威胁不到她的。
她才能随心所欲，只有她自己能困住自己，也只有她能打开困住自己的牢笼。
去酒店的路上，虞念念陪两人坐在后座。
车内宽敞，三个人坐在一起绰绰有余。
虽然已经解释过，但虞念念和林娜还是对她脸上的伤存疑。
这伤，该不会是她离开的代价吧。
Karalie看到她们两个时不时看过来的担忧表情，再次解释:“真的不是他打的，下巴是在楼梯扶手上撞到的，额头是在墙壁上磕到的。”
秦骁虽然在很多事上不做人，但打女人这种事她他不会做。
林娜很轻的碰了下她的下巴：“那和他有关吗？”
“不算有关吧，毕竟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摔了。”Karalie对此很坦然。
她已经不会再把错再往自己身上揽，但也不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这些她都真实的经受过，所以才更不会这么做。
虞念念:“离开风颂之后，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林娜闻言，立马打起了精神：“所以解脱了意思就是你不做设计师了吗？”
她还以为Karalie所说的，只是感情上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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