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泪流满面。
她在程可的一声声呼唤中，睁开了眼睛。
湛蓝的天空上，似乎还有程华充满歉意的笑容：“带着可可，好好过日子。”
王晴好恨，这个男人到了临死的时候，才醒悟。
王晴泪眼模糊，狠狠地骂着：“程华，你这个狗男人，到了这时候还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扔下可可就走了，你真是一点都不长进啊！”
王晴低声吼着。
其他人见情况不对，忙把王晴给拉开了。
纷纷劝着：“程华再不对，他也走了。你这样喊叫，让他走的也不安生。”
王晴才不管，狠狠地踢着程华的棺木，骂道：“程华，你这个狗男人，你早干嘛去了？你一早对我们娘俩好一点，我是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呀！你让我过不下去，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顾晓峰看不下去，说道：“嫂子，你去劝劝吧！”
唐月娥叹了口气：“随她去吧！”
女人最懂女人，若非日子过不下去，谁又想着离婚这事呢？
这两年，王晴一直在给程华寄钱。若是程华有心，肯定会去找她。但是程华没有，王晴这才想着回双龙镇。
目的之一可能是离婚。
但是也有可能是心有念想。
王晴骂的累了，哭的也累了。
唐月娥这才上去将她扶了起来，王晴搂住唐月娥说：“月娥，这全都怪他，全都怪他。”
唐月娥安抚道：“好好，都怪他。”
晚上，王晴拉着唐月娥喝酒，两个人喝了很多。
王晴这些年在外漂泊，酒量比唐月娥好上很多。唐月娥都喝趴了，王晴看到顾卫东走过来，笑着说：“你媳妇就还给你了，顾卫东，你这辈子要对她好知道吗？你要对她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卫东将唐月娥打横抱起，说道：“我会的。”
王晴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愈发的凄苦。
自从嫁给程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男人一样撑起整个家。从来没有在程华的身上，感受到一点来自于丈夫的呵护。
最后体会了一下，却是永别。
程华，你知道吗？
我宁愿你活着！
王晴举起酒杯，冲着外面倒下。
——
顾卫东抱着唐月娥回家，唐月娥小脸酡红，一双手不安分的乱挥。
顾卫东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些日子她太忙，身子太轻了。尤其是腰间，几乎都没有肉了。
“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全身都只剩下骨头了吧！”
顾卫东不满的说。
唐月娥听到他这么说，不高兴的说：“胡说，我身上肉多的很，不信你摸摸。”
这是顾卫东第二天看到唐月娥酒后失态，上次还是刚结婚时，那时候她亲了自己。
顾卫东喉结微动，说道：“别乱动。”
唐月娥低声哭诉：“你凶我，是不爱我了吗？”
顾卫东哭笑不得，她这是受刺激了吗？
唐月娥搂住他的腰身，问道：“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会有人因为钱故意伤害别人？会不会有人为了钱伤害我们的孩子？卫东，我好害怕。”
顾卫东感受到怀里女人无助的颤抖，紧紧的将她抱住，沉声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唐月娥搂住他，没再言语。
顾卫东将她放下，正准备给她盖上被子。唐月娥睁开双眸，搂住了他的脖子，喊了声：“卫东。”
“恩？”顾卫东应着。
唐月娥突然亲上他的唇，带着浓郁的酒气，有那么一瞬顾卫东感觉自己也要醉了，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此刻的唐月娥是感性的，是脆弱的。
女人总比男人要想的多，她攀附着顾卫东，汲取着来自他身上的安全感。
外面的月亮藏进了乌云里，明天应该又是雨天。
雨天，王晴决定离开双龙镇了。
她说：“月娥，以后我每年都会回来一次，带可可祭拜她爹，顺便给他买些酒尝尝。”
程可说：“娘，昨天我梦见爹了。爹说，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王晴摸摸她的脑袋，久久没有说话。
王晴离开后，唐月娥决定带着福宝回一趟家。
顾卫东将她们送到就离开了，案子还要了结，还要做一个案情总结。
周金凤也表示理解，叮嘱道：“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你看看你们，都瘦成什么样了？”
“姥姥，我没有瘦，还长高了呢！”福宝笑着说。
“对对对，我家福宝长的最好了。胖乎乎的，才有福气呢！”周金凤笑着说。
“娘，你可别说福宝胖乎乎，不然她会生你气，不理人的。”唐月娥笑着说。
“才不会，姥姥说我没关系。”福宝撒娇道，“姥姥最好了。”
周金凤很受用，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今天就给我们福宝宰只鸡吃，两个鸡腿都给你。”
福宝疯狂点头：“姥姥最好了，我最喜欢姥姥了。”
唐月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怎么没看到咱家的鸡？”
周金凤说：“你二大爷一家搬去市里了，他家院子没人住。我就把鸡养在他家了，你们跟我去看看，我养的鸡可多了。”
别说，周金凤养这些活物还真是一把好手。
别人不能养活的鸡鸭，她养的不仅好，成活率还特别高。
福宝看着满院子跑的鸡鸭，高兴的追着鸡鸭跑了起来。
唐月娥感叹着说：“娘，你可真厉害。”
“那可不。”周金凤一脸骄傲的说，“要不是地方不允许，我还想多养些嘞。”
福宝仰着小脸说：“那姥姥可以开个养鸡场呀！”
“养鸡场？哈哈哈！”周金凤被福宝逗的捧腹大笑起来，摆手说，“那哪行？我哪有那个本事呀！”
福宝一本正经的说：“姥姥的生辰八字适合养这些活物。”
“哦？什么意思？”周金凤也来了兴趣。
“这么说吧！每个人生辰八字适宜的工作种类也不一样！有的人就适合养植物，有的人就适合养动物！你让适合养植物的去养动物，那肯定都养死了。”福宝说。
“是这么个理。”周金凤说，“我拿了十个鸡崽回来养，十只鸡都活了。隔壁你李婶，一样拿了十只，就活了三只。”
周金凤一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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