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会晤后凝光继续处理堆积的政务，莫名悠闲地坐在一边很是松弛。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能不能让我知道知道？”
“你好奇心倒是强，就算是夜兰都不会向我问这种问题。”凝光头也不抬地回答。
莫名却一点没有分寸感，就仿佛他不是凝光的下属一样：“本来我也不会问的，但是这里面可还有我的事呢。我还不了解天权大人？对您而言有什么不能交易的，我是想知道您把我卖了怎样的价，你肯定不会做亏本买卖吧。”
凝光淡淡地抿嘴:“你这是埋怨我咯？虽然我与雷之神的交易的确和你有关，但‘卖’这个字未免言重，我想对你而言应当算不得出卖吧。
毕竟，你可是早就瞒着我偷偷在稻妻动手动脚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不会真的把我送给稻妻吧？”
“你以为我是傻子？这种买卖我怎么可能同意。只是我允许你在稻妻任职而已。”
“这和卖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有的。雷电将军原本的意思是让你本人直接在稻妻走马上任，经过我的斡旋，她们答应允许你用一个化身替代自己。这还不够吗？对你而言这应该是好消息吧，毕竟在两个国家担任实权职位，这可是史无前例。”
莫名知道凝光不见兔子不撒鹰，能让她做出这种让步，对方一定提供了不菲的回报。
“那稻妻的筹码是？”
“是……他们的神明。”
“什么意思？”
“璃月失去了岩之神，然而璃月境内的魔神却并没有绝迹。我可以让稻妻分享你的部分智慧，作为代价，稻妻的雷之神需要部分替代岩之神的职责。比如，如果奥赛尔再次突破封印进犯璃月，那么雷之神应当替我们应对奥赛尔，保护我们的海防。
在必要时刻，雷之神需要像岩之神一样，以武力提供对璃月的保护。”
“这样看来，稻妻居然是用一位神明当保镖来把我换过去……看来我的价值很高嘛，值得把神明作为筹码。”
莫名话锋一转，“不过区区奥赛尔，交给我对付就好了。”
“你的武力的确神秘，我相信以你的力量能够对付奥赛尔。但我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在同一时间面对的所有威胁之中，奥赛尔是最微小的那个呢？
就像上次那样，同时有多方面的强敌，你一个人真的能应付过来吗？或许这种可能性并不高，我却不能不考虑。依你提供的情报，这天上地下都是暂时看不见的威胁，我总不能让你一人接下所有的工作。”
“不是还有夜兰吗？现在的她可比过去强多了，运用那把武器，就算是奥赛尔她也能轻松射杀。
对了，夜兰去哪了？”
“你与她一明一暗，她要应对璃月内部的涌动暗流，就像现在这样。现在她应该到了青墟浦一带了，我任命她作为我的特使，察查边防那边的状况。”
夜兰打扮成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来到西郊的客栈。以往璃月境内遍布崇山峻岭，不仅道路无法铺开，商业活动也大受限制，所以只有在璃月东部的平原上才能有望舒客栈这样的枢纽。
若陀龙王之乱时激烈的大战令璃月西部境内的诸多山岳崩毁倒塌，土石平摊在地上。虽然整体的海拔高度有所上升，凸出的山峦却大大减少，令璃月西部的商业活动也繁荣起来，各种各样的店铺渐渐多了起来。
只是由于百业初兴而威胁仍在，这里的许多商业活动都在军队的监管之下。
夜兰在客栈中点了酒菜，在桌面放上一小袋摩拉，手指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摩拉。
那老板见状立刻心领神会。
这是道上的暗语，意思是除了点些菜单上的小菜外还有其他的额外消费比如定制什么大餐、举报大会什么的。
凡是开店的多少都要懂江湖上的暗语黑话，否则赚不到江湖黑道的外快。
老板亲自来到夜兰面前：“客人阔气，不知道客人还想要点什么？”
“钱多难花，菜单拿来。”
老板将菜单递上，夜兰瞥了一眼：“便宜货色不稀罕，大菜硬菜不得藏。”
“客人请随我来。”
老板通过夜兰的黑话知道，夜兰这是有一些特殊的需求，比如交易黑市、安排野鸡野鸭、和人碰头等等。
老板将夜兰迎到前台：“客人想要什么大菜硬菜？”
“猪耳朵炒马舌头。”
“呦，这可不便宜……”
“当面结算。”
夜兰将一袋摩拉扔在账台上，老板打开袋子清点了清点，赶忙收下。
“您要打听的可是这千岩军的事？”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夜兰翻着眼睛盯着老板，面色不善，“还是在和我装糊涂？”
“不敢不敢……”老板连连摆手。
混黑道，那么自然就要和白道打交道，出了璃月港，驻扎在各地的千岩军就是黑道们必须要应对的，所以黑道上就有了观察千岩军动向的信息网。
夜兰知道道上规矩，而且她并不反对这种可能泄密的规矩。如果千岩军的机密能够被这帮黑道知道，那只能说明内部出了大问题，泄密反而不是重要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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