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汤神医又拍了拍桌子，只不过这次轻得多了。我侧身看着他，他咬牙道：“你既然死要面子不愿意治，那老夫也没办法。只是……老夫好歹也给你的丫鬟看过诊了，你看病不给报酬的？”
呃……我平时身上根本不带钱，银票都在夏烟身上。我只好在夏烟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几张银票。那汤神医又道：“老夫可不缺钱。”
我心中冷笑，但还是放缓了语气：“那便请神医划下道来吧，你是想要什么？”
不过汤神医似乎也没有我预想的情绪出现，只是冷哼了一声：“你的病既然没让我治，老夫当然不能收你的报酬，问题便不问了。这丫头的报酬么，你去帮老夫杀一个人就行了。”
杀人？我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汤神医又道：“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你手里的姑娘再也醒不过来么？”
我心中一凛，停步思忖了片刻，还是转身，斟酌字句道：“汤先生，无论如何，今日李某并未解得心中困惑，那倒也罢了。若是汤先生愿意交李某这个朋友，等下次李某再有事相求时，想问什么自然是都随你说了算。不过杀人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李某绝不做他人手中之刀。我的丫鬟若是醒不过来了，李某定然还会再来寻汤先生。而汤先生若想留下李某，不妨一试。”
汤神医定定的盯了我好一会儿，用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他沉默了数息，最后还是道：“也罢。半城先生这个朋友老夫就交了。这丫头半刻钟之内便会醒来，调养身子的药你去楼下找晓琴去拿吧，算老夫送你的，半个月之后再来复诊。”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李某谢过汤先生了。这就告辞了。”
这回他没有再留我，只挥了挥手让我走了。只是这次我刚走到楼梯下，汤神医又从楼上探出头来，表情却有些古怪：“李半城，那个熬战之法，你真的不想学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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