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来一往，在大队长斥骂中停了下来。
“闭嘴！谁在说话， 老子把他嘴巴打烂！”
“看看你们，什么脏话都能说出口！”
“怎么的，在面前又打又吵的， 是不打算把我这个大队长放在眼里啦？”
“别老子火，把老子惹毛了， 全部送警察局去！”
李婶子听到警察局吓得不敢出声， 生怕他真的把自己送走。
马艳梅不满的停住嘴。
大队长站在中间，看着那边都不满：“今天参与打架的队员扣十天的工分， 知青扣半个月的工分。”
听到工分， 大家脸色一变。
何睇睇不满的叫嚷道：“大队长，不公平，凭什么他们才扣十天，我们却要扣半个月！”
“你们不能因为他们是你的人， 你就这样区别对待啊！”
大队长脸色一变。
这个话一出， 所有知青脸色都变了， 莫荣华连忙找补道：“大队长， 她不是这个意思，何知青，她下乡什么也没带， 所以听到扣工分紧张了些。”
“都是穷人的话， 你别跟她计较。”
莫华荣狠狠的瞪了何睇睇一眼， 就算抗议，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这不是在害我们吗？真没脑！
本来还有不满的李婶子瞬间改口，得意的说道：“大队长是我们的人，当然得护着我们。”
“难不成要护着你们这些外人啊！切！”
知青们脸色都不好了。
大队长瞥了李婶子一眼， 然后表情严肃的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是引起， 责任当然在你们那里。”
“你们这些知青当着我的面， 就和他们打起来。”
“完全不顾及我们这些大队干部的面子， ”
“你们知青打架的时候，把人家衣服都给撕烂了，让人家丢尽洋相。”
“我只扣你们的半个月的工分已经算是轻的了。”
“觉得不服，你们可以离开我们大队。”
知青们脸色一暗，他们生死大权，确实掌握在人家手里。
会计唱白脸说道：“大队长也是为了你们好， 换成别的大队， 今天这个事情，就不是这么处理了。”
对方已经递了台阶， 王至诚顺着就下来：“我们都明白大队长的用心， 刚才是怒火把理智给烧了。”
“现在静了下来， 我们也知道错了。”
大队长和会计对于王至诚的识相，眼里透着满意。
王至诚话风一转：“可大队长， 打架一事，却不完全都是我们的错。”
“是对方先动的手， 我们总不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人家打死吧！”
大队长嘴角抽了抽，还打死，人家比你们更惨吧！
阳寻之指着叶韦生的脸说道：“大队长，他们的人可比我们多， 你们看我们的脸， 都被打青了。”
叶韦生把自己脸蛋高抬，露出被打得青肿的脸蛋。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确实伤得不轻， 两个脸颊，一只眼睛都被打肿得看不见了。
刘规盛开口道：“大队长，你们看啊，我们伤得不轻啊！”
“你再看看他们， 伤得根本没有多重。”
大队长：“……”这不都一样吗？就是没有叶知青伤得重。
叶韦生睁开一只眼睛说道：“刚才说哦女知青把婶子的衣服扒了，这个我们不认可。”
“大家都知道，女同志打架跟我们男知青打架一样。”
“我们男同志都是挥拳头的， 女同志都是扯头发，扯衣服， 指甲挠脸的。”
黄洋英眼睛一动：“对啊， 我们打起来，哪里还顾忌是不是把人家衣服给扯开啦！”
“满脑子都是还手回去， 不能吃亏， 都是往死里挠。”
“刚才都挤在一块了，你推我挤的，没站稳的时候， 看到什么就拉住什么，哪里知道自己扯的是人家的裤子啊！”覃雨附和道。
“我们一站稳，立马就抓回去了。”
“话说，我们要真是故意的， 婶子们能不知道吗？”
周爱慧：“可不是，都停战好长时间了， 婶子都没发现扣子没扣，来拉开的婶子们， 也没发现不是？”
“所以，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王怡静提议道：“大队长，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再打一架， 你们好好看，我们是不是故意的。”
李婶子一看大队长的表情有些松动了， 急忙说道：“放屁，你们就是故意了！”
“大队长，你可别相信他们的话，别上他们的当啊！”
黄洋英无辜的说道：“李婶子，这不是都有争论嘛！ 我们重新打一次，让大家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刘规盛出声道：“大队长， 这个事情就跟我们睡觉打呼噜一样，我们睡着了， 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打呼噜啊！”
王至诚：“这个事情我们都有错，我们错在人家打我们的时，我们还手了。”
“李婶子也有错，她口头上辱骂我们知青， 骂不赢的情况下， 招呼亲朋好友冲上来打我们。”
莫华荣也出声道：“大队长，我们认罚，虽然错不全在我们，衣服也不是我们故意扒的。”
“但我们打架了， 还无意中打落人家的衣服。”
“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会推辞的。”
大队长眉头一挑，这几个小子是懂得阴阳人的。
大队长点点头：“知青扣半个月的工分， 打架的队员扣十天工分， 你们双方负责这个月挑粪。”
“就公平些，每方负责十五天天，明天从知青开始。”
“不然你们都不长记性的， 骂不过瘾， 直接就上手了。”
听到挑粪，不管是知青还是李婶子那边，表情都不好了。
覃雨一脸惊恐， 呕！挑粪！
覃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队长那张黝黑的脸。
这样黑的脸蛋，健康的肤色。
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这么残忍的话的？
就凭那张跟粪水一样差不多一个色的脸吗？
大队长满意的欣赏，这些挑粪员‘惊喜’的表情：“有异议的， 往上再加半个月。”
想反驳的人，慢慢捂住嘴巴。
看热闹的人就高兴了，不用挑粪就太好了。
尤其是听到知青挑粪，他们更高兴了。
城里人还不是得挑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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