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菲斯曼的低头非常没有诚意。
但是克莱恩也没有办法了，他可以用力量让菲斯曼屈服，却无法让他认同自己的理念。
尤其是彼此知道最阴暗的一面，更是难以说服对方。
克莱恩不可能一直挡着不让他觐见格温殿下。
所以……一切就交由神子裁决吧！
克莱恩无奈的退让了一步，菲斯曼轻笑着走了进去。
实力更强又如何？跟自己一样是蝼蚁罢了。
再次见到格温，菲斯曼非常的虔诚。
“殿下，愿您早日回归您的国。”
对于封神，或许菲斯曼比格温都迫切的希望她能够成功。
格温倒是不歧视菲斯曼，哪怕对方是异族而且刚刚干出不道德的事情。
但是道德这种东西，在格温眼里并没有多重要。
制度、道德约束，从来都是约束中下层的。
从来没有真正的上层人被这些东西束缚，否则肯定要完蛋。
说到底，这就是牛鼻子上的环，是一重束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结果，菲斯曼跟克莱恩两人误打误撞，带来了神性。
哪怕他们两人并不清楚自己的功劳，依旧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这就是命运，否则两个异族，凭什么得到奥古斯塔家的青睐，连德里克都为他们送来两道圣力。
所以格温态度很温和，说道：“起来吧！菲斯曼。”
菲斯曼老老实实的站好，低着头不敢有任何亵渎的举动。
“圣力的感觉怎么样？”格温问道。
“很好，我感觉自己触摸到了真实的世界，如同脱胎换骨了一样。”菲斯曼说的是实话。
圣力对凡人的作用，真的是无比巨大。
不仅仅是带来的特殊能力，仅仅是生命力的加强，已经让他们想死都难。
菲斯曼非常感激，并且敬畏这种强大的力量。
他的虔诚，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自知渺小。
格温微笑着，鼓励道：“虽然你们的做法不符合主流的思想，但是我很欣赏你们。
杀戮是我的领域，我赐予你们杀戮圣力，分享我的荣光，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来到我的天国，成为我永恒的圣徒。”
这是格温的期许，也是奖励。
两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有了登天的资格。
菲斯曼只是激动，他神色诚恳的说：“殿下，我一定会追随您，为您的事业奋斗，为您建造天上的国，然后永恒的追随您。”
永恒，多么美妙的字眼。
没有一个智慧生命不恐惧死亡的，这是生命的终极恐惧。
但是现在，菲斯曼看到了跳出死亡的机会。
格温满意他的态度，比起克莱恩，菲斯曼的情绪更加外放。
当然，克莱恩一样虔诚，而且敬大于畏。
格温又询问了一些菲斯曼的情况，对他如今的处境有了更多的了解。
然后，她询问道：“你以后有想法吗？”
菲斯曼既然准备做出一番事业，那就不可能待在安全区域。
所以格温想知道他的想法，判断风险。
“我认为杀戮不可缺少，殿下您需要一个践行您的道，并且信仰您的国度。
我准备找机会占领一颗生态星球，打造一个杀戮的世界。”
菲斯曼还记得格温提醒过克制的杀戮，所以他没想着大杀特杀。
但是他是个聪明人，在杀戮和信仰中间找到了平衡点。
他向格温描述自己的构思，封闭一个生态星球，人为制造畸形的社会。
或是以阶级或是食物，总之让所有人保持竞争。
然后打造一款杀戮游戏，只需要少数人参与，却能收割大量的杀戮信仰。
每一个游戏的观众，都将为杀戮游戏的参与者欢呼和悲伤，因为他们与杀戮游戏的参与者利益相关。
当然，更多的细节菲斯曼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但是格温必须承认，这家伙是个人才。
论起搞事的能力，菲斯曼确实遥遥领先。
不过这是个好主意，或许真能搞出一点意外惊喜。
格温沉思了一会，眼下的情况，自己不可能亲自出手，否则就破坏形象了。
但是指望菲斯曼自己能够主持这种大事，也是不现实的。
混血鳞族保留了他的地位没错，但是真拿一颗生态星以及无数人的性命来搏一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局政府敢这么干，当天就会被人推翻。
所以，她面对菲斯曼期待的眼神，说：“等一等吧，等我姐姐、哥哥来了，我让他们派人帮你。”
格温自己无法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
神子不可能自降身份，但是神子的手下可以。
跟格温这个穷光蛋不一样，汉斯和艾尔芙可都是有一大堆手下的。
到时候随随便便派一些人，就能帮菲斯曼将摊子支起来。
菲斯曼眼睛一亮，他还真没有想到，神子还有哥哥姐姐。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对方似乎离这里不远。
怪不得神子一直很淡定，根本不怕两个文明的政府，原来有底牌在这里。
而且从这些细节里，也可以窥见神灵的可怕。
不仅仅是神灵本身的伟力，单单是神子代表的势力，可能就足以让人恐惧了。
打发走了菲斯曼之后，格温继续研究神性的力量。
她猜测哥哥姐姐暂时没时间来找自己。
有了神性这种好东西，兄弟姐妹们肯定都在研究这玩意。
随着格温的研究，她回应的信徒越来越多，渐渐的这种事情就瞒不住了。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能力还可以解释说是异能，那么回应信徒，甚至赐下力量，就有点超出异能的上限了。
至少有哪个异能能做到这些，称呼他为神灵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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