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如实告知：“炼气八层。”
“练气八层？！”
苏妙兮震惊到从床上坐起，柔软的棉被，如滑雪一般，从崎岖雪山坠落：“你之前是杂役，按照玄生宗规则，杂役都是练气三层及以下。
也就是说，你一口气突破了两个中境界！
从练气初期，直接到了练气后期。”
两人的目光，忽然灼热炯炯的互相望着。
“没错。”
赵礼坐近了苏妙兮跟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另一双粉色眸子眼睛回答。
苏妙兮拍了拍巍峨的胸口，收敛了震惊的心情。
注意到赵礼眼神，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拿起被子裹起躯体，语气稍稍认真的说：“之前是想着救你一命，没有办法。
如今妾身刚刚到了筑基后期，境界气息不稳。
你又还未洗经伐髓，超凡脱俗，与你欢好，容易沾染俗气，于我往后修行有碍。”
“啊？我到了炼气后期了，还未洗经伐髓？”
赵礼不解，他记得洗经伐髓这事，武侠小说中，突破先天境界就会。
苏妙兮告知其修行常识说：“炼气前中期，是开拓人体经脉，使所有封闭阻塞的穴位畅通，如此灵气炼化达到最大效率。
而炼气后期开始，则是洗经伐髓，超凡脱俗，成就无垢之体，与天地感应。”
“什么是无垢之体？”
赵礼疑惑。
苏妙兮耐心解释说：“也可称作先天之体，婴儿出生之时，不受凡俗气息沾染，等到降落现世，周遭俗气，接撞而至，身上必定沾染这些东西。
等你将来境界继续提升，周身会逐步排出这些污臭不堪的黑泥杂质。”
“原来如此。”
赵礼明悟。
“不过，你一个杂役，能触碰筑基相关的信息，也不知是你扮猪吃虎，还是玄生宗有眼无珠。”
苏妙兮看着赵礼纯真如孩童的样子，不由嘴角挽起弧度，转而怅惘说起自己的事：“你知妾身身为上古妖族，为什么要加入魔门吗？”
“是从小孤儿，被魔门养大，无奈报恩？”
赵礼尽量为其编织一个受人同情的情况。
苏妙兮狠狠剐其一眼还不够，还伸出玉手捏了下赵礼脸颊，没好气道：“妾身父母健在，生活无忧。
甚至妾身变回上古妖族，有苏氏一名白狐女子后，伸手向玄生宗要什么都能得到，可比你这卑微的杂役受重视多了。”
“那你图啥啊？”
赵礼不由想起（收手吧阿祖，外面都是陈龙）梗的出处。
这部电影里，就是一群闲的蛋疼的富家子弟，聚合在一起，故意给警察找麻烦。
“是啊，妾身图什么呢。”
苏妙兮不禁自嘲一笑：“明明凡俗灵气逐渐稀薄，并不会影响到吾等上古妖族。不过是其他普通的妖族，出生的孩子越来越笨，越来越接近兽类。
近千年来，不再有动物在凡俗灵气下，点化成妖。”
“你是说，这些都是玄生宗造成的？”
赵礼猜测。
“自从玄生宗一统须弥洲后，在境内筑有十二灵塔，汲取天下灵气为一宗门使用，修仙成道，唯有玄生一途。
如今千年过去，凡俗世界，灵气稀薄，不仅你们人类的武道修炼变成了花拳绣腿，吾等妖族妖力尽丧。
以前灵气充裕时，妖族不仅天生会术法，启蒙说话时间，与你们人类差不了多少。
如今初生小妖，不仅启蒙艰难，痴呆傻笨不胜枚举，更有甚者，出生退化，和兽类无异。”
苏妙兮说完这席话后，观察赵礼神情变化。
她说这些，到不是想要赵礼跟着她义愤填膺，只是让其不要因为玄生宗的污名化，异常眼光看待其魔门成员的身份。
对于玄生宗的做法，赵礼不好评判。
如果玄生宗只是，偶尔去凡俗世界挑选有灵根的道童，不多对凡俗世界影响。
那不管是人人有超能力的世界，还是人人无超能力的世界。
都谈不上好与坏。
这种宏大的论题，对现在的他而言，太遥远了。
因此，赵礼只能简单的说：“玄生宗确实不该如此过分，起码该给普通妖族，留有不至于退化的灵气。”
苏妙兮见赵礼一个玄生宗门徒，不仅未对自己叛逆之言指责，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顿感意外：“你这家伙，倒是好心。
如今你看起来天赋异禀，将来若能进入玄生宗高层，记得今天的话，影响其决策一二，妾身就窃喜不已。”
互相了解了态度和情况，两人心中的谨慎隔阂少了些，言谈举止不再因身份位置而有所顾及。
中途青楼客栈提醒预交房费，赵礼搜遍全身，交出了前世购买力一万多的房费。
接着就发现自己囊中羞涩了。
赵礼首先想到的是售卖丹药，换取凡俗货币。
坊市的很多来赚钱的凡人，对仙家丹药很向往的。
不过剩余的聚灵丹凡人完全用不到，赵礼想到早晨离开时，给苏妙兮剩余的小半瓶辟谷丹，这个丹药倒是可以和凡人换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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