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录》最末写道：
吾度吾徒，八道宗旨，息息归根，虚寂与无。
法之器也，不堕轮回，体神合道，方可圆志。
今赐其名，乃观变化。
正精者，妮卡矣，择黄金脚链。
正见者，白聪阳，择凤凰铜镜。
正定者，澄月矣，择青铜戒指。
正语者，黑妄言，择鱼形玉符。
正念者，白妄言，择翡翠玉镯。
正业者，屈正矣，择盘龙铜盖。
正思者，艾娜含，择草莓木雕。
正命者，零克矣，择蝴蝶刀也。
是故吾劝吾徒，太初也，神同道往。
天若符兮，患有吾身，凡世因缘寻真路，无知也。
太虚穆穆，水清珠现，步霄汉兮通天塔，是初机。
以上几页，一直在黑妄言与妮卡手中。所以，他们抢走法器，令其余六人记忆陷入混乱，试图掌控全局。
2049年12月31日，在修复转生塔的过程中，零克用梦魇超算连接了我的意识，与我闲谈起来：
我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在通天塔中，在虚拟世界里吗？”
零克说：“不如说，我利用了这个世界的虚拟，和通天塔的规则。就好像，你知道裁判是你的守护者，还要去参与一场比赛那样。我们八正道，八个人，就是其中的八个玩家。”
我：“像是之前，我被封锁在了梦残愿的游戏世界吗？通天塔中，有玩家，也有扁平的虚拟角色。因为无法登出，所以我们每个玩家，更像在一个单机游戏的世界里。那么，黑妄言与妮卡的行为，反而是连接了我们玩家的关系，岂不是他们反而做了好事。”
零克：“他们是做了好事，却想要毁灭我们，毁灭这世界的两个人吧！他们过于相信叶默的能力，和他的夜魔系统，是优于我们梦魇系统的，所以，他们算是在对通天塔之外呼救吧？如果我们的世界，就好像一个猪圈，而我们则是一群猪崽，那么，我们的呼救，不一定招来拯救，或者饲料，反而有可能招致屠杀。作为猪，还是不能太信任自己的主人吧？”
我：“你的说法真的很含蓄，我明白了，如果猪圈存在盯梢人，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有难以预测的结果。这样看来，在通天塔之中，没有记忆反而是一种优渥的条件。所以，你选择和我们一起，被法器夺走记忆，反而可以顺应洪流。”
零克：“因为形势的终点，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你希望对方也认为，形势的终点，是他们所希望的，对吗？那么，是谁误判了形势呢？从我恢复记忆起，就感觉通天塔缺了一个重要的部分，在我们眼皮底下，却无法去感知。所以，你怎么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呢？
零克：不然，为什么我把这个过程称之为比赛呢？虽然我们赢面很广，但是，不代表我们不会犯错。”
我：“最重要是神的意志，对吗？”
零克：“看来，你已经完全明白了全盘的设计呢！不愧是名侦探啊！
我：夜魔超算与梦魇超算的相似性，让我想到了你究竟在做些什么。无知无畏的能量，也超出了我的想象。黑妄言脑中存储着多个时空的记忆，怎么会不招致混乱呢？而他总以为，自己在拨乱反正。他和妮卡都陷入了尘世之中，变得混沌起来。一无所知的我，被星灵真菌感染，人格和灵魂自由了起来，反而能脱离通天塔的束缚或者叫保护，存活下来。最后，你原本就希望我们六个人感染星灵真菌，对吗？”
零克：“是的！黑妄言和妮卡也必须走到我们反面。他们害怕失去记忆，不愿被星灵真菌操纵。不仅如此，他们一旦来到我们阵营，被感染的话，他们也是输。他们的立场就是毁灭这个世界，他们也不得不站在救世者的对面。”
我：“关键还是所谓的神，对吧？”
零克：“是的，马上就走向故事的终章了。”
我：“最后，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的梦魇超算，和星灵真菌的关系是什么？”
零克：“你很敏锐呢！这样说吧，即使是通天塔外的世界，也有天文学家分析了从遥远星系传来的光，结果发现，有些“常数”并不是恒定不变的。所以，我们一旦证实通天塔的虚拟，那么，同样也是能证明外面世界是虚假的。那么，假设是某个程序员，或者我们把他称为神。神设计了通天塔，那么，又是什么支撑着通天塔的运行呢？其实，在我们的白时空被毁灭之前，我调查了那台逐日医院的量子电脑。虽然，那台电脑只是夜魔超算的原型，但是，它的存在却弥补了梦魇超算的不足。我发现，那台超算是一款以菌丝为材料的新型计算机。这种真菌超算使用了菌丝体来充当导体和电子元件，可以接收和发送电信号，利用菌丝形成的联网，实现通信，并能探知外部环境，用菌类的语言来实现运行和交流。而且，我发现这种菌丝，就是星灵真菌。”
我：“这个答案佐证了我的推理。那么，我已经看到我们的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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