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加价是绝无可能，毕竟话已说出，哪怕是多出一百块上品灵石，也会令人耻笑。
“我不加价。”
“不加价？”青袍老者皱起眉头，脸上笑意全无，喝问道：“莫子寒，你莫不是以为凭丹宗首席大弟子身份，就能在此消遣老夫？”
莫子寒闻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别看眼中的青袍老者只是在此主持拍卖，除了自身实力强大，他背后的势力也远非丹宗所能比拟。
“姬老言重了，子寒怎敢拿你寻开心。”莫子寒神色恭谨，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我怀疑有人在此扰乱拍卖秩序。”
“你此话是何意？”青袍老者目露疑惑，面色凝重。
莫子寒没有回答，转而看向林凡，眼中寒光闪烁，质问道：“恕在下见识肤浅，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家宗门弟子，出手竟如此阔绰。”
“想打听我的底细？”林凡心中默默想到，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呵！”莫子寒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就算是不入流的宗门，也得有个名号不是？”
“莫子寒，你有话直说，若是在此胡搅蛮缠，耽误诸位道友的时间，那就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青袍老者厉声大喝，面色略有不善。
话音一落，会场内瞬间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莫子寒脸色微变，他本想借此逼问出林凡的身份，不过眼下却是不行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心中的怀疑。
“在下敢问在场的诸位道友，有谁认识这位小兄弟，或是知晓其身份？”
闻声，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其中有一位青衣少年，面带微笑，手摇白纸扇，轻声自语：“这位林凡师弟倒是神秘的很啊。”
莫子寒得意的一笑，冲着青袍老者拱手一礼，恭声道：“姬老，这小子来路不明，如此大量的灵石岂是儿戏，就算是为了拍卖场的利益，也理应查一查他吧。”
“这…”
青袍老者欲言又止，面露为难之色，他主持大大小小数千场拍卖会，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虽然莫子寒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拍卖场以客人为天，主动搜查客人，不仅失礼，还会影响声誉。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林凡站起身来，神色从容，淡淡地道：“我的确没有四万块上品灵石。”
“哗！”
一言激起千层浪，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他们在佩服林凡胆色过人的同时，也大骂他真是不知死活，敢在这里任性胡为。
莫子寒心中大为惊喜，他原本只是猜测和怀疑，没想到林凡却亲口承认，这意味着天元令还是他的，而且林凡也会为此付出代价，这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姬老，你听见了吧，赶快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扰乱拍卖秩序的小子抓起来定罪！”
白玉石台上，青袍老者怒容满面，凌厉的眼神紧紧凝视着林凡，冷喝道：“老夫没有听错吧，你当这天元修真拍卖场是何地方，竟敢在此肆意妄为，戏耍老夫与诸位道友，今夜若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管你是何了得人物，也别想轻易从这里出去！”
“姬老先莫生气，请听小子把话说完。”林凡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我出来的急，身上没带够灵石，不知道此物可不可以？”
说罢，抬手一引，左手储物戒光芒一闪，旋即飞出一块巨大的石头，四四方方，丈许有余，其上散发出淡淡的青光。
此物悬浮在空，在场之人见之瞬间惊骇失色，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少的人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竟然是一块完整的上品灵石原矿！”
“如此巨大的灵石矿，怕是不止切割出十万块上品灵石吧。”
“真是没眼界，如此宝贝切割成灵石就是暴殄天物！”
“这小子哪个宗门的啊，莫非宗门有矿不成！”
……
林凡没有理会周围的声声议论，以及那些投来的异样眼光，目光望着白玉石台，询问道：“姬老，不知此物够吗？”
白玉石台上，青袍老者缓过神来，双目一直盯着灵石原矿未曾移开，连声答道：“够，够，够，绰绰有余，绰绰有余啊，小友还是先收起来吧。”
他主持拍卖会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如此失态，也是头一次见人拿着灵石原矿来拍买东西。
不过都是灵石，而且如此巨大且完整的灵石原矿，其价值已经超过它所能带来的灵石数量。
林凡收起这块巨大的灵石，在场之人的目光才移向别处，随之而来的就是七嘴八舌地议论。
他本不想这般招摇过市，奈何那莫子寒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为了得到天元令，也只好出此下策。
“莫子寒，你现在可否满意？”青袍老者瞥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莫子寒脸上阴晴不定，不仅心中的如意算盘落空，现在反而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不过在这里是万万不敢发作。
“抱歉，请恕子寒眼拙，不敬之处还望姬老海涵，打扰之处也请诸位道友见谅，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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