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医生,医生,我求你了......”女人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病房传出,响彻医院的长廊。
四周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视线扫至病床上,男人的脸是饱受病痛折磨后的惨白,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身体抽搐着,凹陷的眼睛瞪着,嘴巴长得很大,看起来痛苦又无助。
他忽而侧头,视线像是在看了过来,眼角划过一行泪,即使用尽了全力,却也不得不挣扎着闭上眼。
心电监测仪器突然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病房里顿时陷入慌乱。
“病人心跳停止,除颤,除颤,快,快...”
“呜呜呜~~~医生,你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他,呜呜呜~~~”
慌乱的病房门外蹲着一个六岁大的小女孩儿,她双手无助地抱着腿,将脑袋埋进腿间,女人的哭喊、医生的急切、仪器的滴滴声,如倾泻的洪水湍急地涌入她的耳中,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像是有千万只无形的恶手同时捏紧她的心脏,令她觉得窒息。
小女孩儿捂着耳朵,痛苦地摇头。
忽地,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场景切换。
深夜医院的楼梯口,灯光昏暗,视线模糊,窗外透进皎白的月光,无助的小女孩儿被人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爸爸,爸爸~~我没有爸爸了,爸爸死了,再也不会守护我了,爸爸是骗子,她说了要陪我长大的。”小女孩儿的声音绝望又凄厉。
“不怕,不怕,小暖不怕,以后哥哥守护你。”少年的声音稚嫩,令人心安,却又心疼。
“爸爸~爸爸~爸爸......”时卿暖嘴里呢喃着,她猛地睁眼,房间视线昏暗,发觉只是场梦,她长舒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额角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她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上面显示零点十一分。
伸手捏了捏眉心,掀起被子的一角,开了床头灯,坐在床边静静地扫视房内,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小八趴在她旁边的枕头上酣睡着。
她扯了扯嘴角,竟然不是梦!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她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外,掩好房门,转身回眸便对上许余那张温良纯善的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你...你还没睡?”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见他对自己笑,就莫名的心虚。
许余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点心和茶饮,他抬头看向天上的圆月,答非所问,“今天是月圆,你第一天来。”
怕你睡不安稳,所以想守着你。
他转头,扬了扬唇,冲她露出一抹暖意的笑,虽然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心里的那点儿躁意却惊奇地被抹平了。
“要不要一起赏个月?”
一时半会儿没有困意,她也不推辞,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这人除了必要的社交,不太跟人闲聊,所以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两人相望无言,气氛颇为尴尬。
许余将盘中的糕点推到她面前,“尝尝,我做的。”
时卿暖愣了下,看了看他那双干净细嫩的手,对于他会厨艺这件事有些惊讶,拿起一块尝了尝,入口不甜不腻,口感绵密松软,很好吃。
她抬头看着许余,四目相对,她没避开,反而冲他笑了笑。
她没说话,许余也知道合她的胃口。
时卿暖吃着糕点,许余赏着月,宽敞的院子里静若无人。
皓月当空,他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浅浅地洒下,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时卿暖看着他,心微微收紧,可能是月圆却不够圆满,才让她觉得,他明明笑着,眼里却透着一丝丝的悲伤。
“很晚了,早点睡吧!”时卿暖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站起身。
“嗯,晚安!”他依旧笑着,声音很柔很暖。
时卿暖总觉得别扭,但还是小声回了句,“晚安!”
她不习惯跟人互道晚安,即使跟梅清女士也不说这种话。
***
“妈,越越才十九,现在让她嫁人是不是太早了,而且外界传闻傅家的大少爷身患隐疾,你让越越跟这样的人结婚,不是将她推入火坑吗?”
“哼!火坑?金坑还差不多,傅家在帝城的权势和地位你不是不清楚,她嫁过去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富贵。再说了,傅家点名了要秦家的大小姐,秦越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就算让她嫁给一个残疾又怎样,难道还亏了她了?”
“可是越越才刚回来没多久,我...”
他实在没脸说出口,自秦越出生,他就没管过,现在一接回来就要将她当做联姻的棋子送出去,他自问做不到这么无耻。
“学文,你要清楚,从你离开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开始,你和她的父女情分就已经断干净了,你明明知道,这次接她回来不过是为了应付傅家这门亲事,三个亿的聘礼,足够买断你仅剩下的一点父爱了吧!”
男人低头沉默着,确实如此,在三个亿面前,这点可有可无的父爱根本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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