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静静地思索着，好不容易才将思绪平复了下来。
可接下来佛耶戈所说的话，再度让他无比凌乱。
“将宇宙二维化，严格来说并不存在这样的技术。不过......”佛耶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不存在，却不代表无法做到。”
“什么意思？”李阳有些不解。
佛耶戈摇了摇头：“你还是自己看吧。”
说话间，他轻轻抬起了手。
暗能量随着他手的起伏，也缓缓运转了起来。
那空中的两块石碑，在此期间，从各自主人的身边慢慢朝中间靠近。
李阳并没有阻止佛耶戈驱动自己的那块石碑，他极为认真地盯着正中间的那个点。
在那里，两块石碑即将靠拢。
耀眼的青绿色光芒变得愈发灿烂了起来。
蓝天，白云，星空，在这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如梦似幻般的青绿色，就好像带电粒子流侵蚀大气层所变幻出来的极光一般。
地上的人们也看到了这一幕，无不惊叹了起来。
“好美的星空啊！”
“这是极光吗？大白天的，竟然还能看到极光。”
“天上不是在打架吗？怎么忽然变成烟花表演秀了？”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本来就是一场烟火表演秀，两条巨龙也都是投影而已，不然安稳了上万年的旧神河，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战争！”
“你们都猜错了，这只是本尊在渡雷劫罢了，上面的两条小龙，都只是本尊的宠物，让你们见笑了。”
“我，诺克萨斯之手，我的斧头不小心掉到宇宙深空了，现在转我5000新皮币让我找回斧头，未来请你当新皮大将军，卡号：**********。”
......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之际。
天空中青绿色的光辉猛然一变，变成了无比耀眼，无比炽烈的白光。
这缕光芒耀眼到了极致，填满了天空所有的缝隙，不管是青绿的云层，亦或者是外太空的黑暗，全部被赤白的光芒照亮。
耀眼和幽黯在宇宙中无疑是对立而又统一的。
在这样极致的光明中，就好像面对无边的黑暗，什么也没看不见。
“这是......复虫洞！”李阳嘴角一颤，难以置信。
在这片白茫茫的光辉中，他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时空波动。
那不是属于宇宙之内常规的时空波动，而是连接宇宙和宇宙之外世界的时空波动。
复虫洞的时空涟漪。
这两块石碑合在一起，联合打开的是一片复位面空间。
众所周知。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名宙，宇宙就是空间和时间的结合体，至少在现在的研究看来，它是三维空间加上一维时间的四维时空复合体。
这个复合体并不存在边界，是一片有限无界的空间，就像地球没有尽头一般，宇宙也永远没有尽头。
地球是一个平面在正曲率的影响下环成的球面，它是二维的，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类似三维的样貌。
宇宙也是一样，它是三维时空在正曲率的影响下环成的三维超球面，超球面表面的每一个位置，都和球体内部的每一个位置相对应。
也就是说，它不像寻常的球体那样，只能由球的表面一点一点的通往球的中心。宇宙表面的点就自带着通往宇宙任何地点的虫洞途径。
这便是复虫洞。
李阳所知道的研究出复虫洞的文明只有一个，那就是盘古文明。
在盘古年，人族文明科技神仓颉观数学史的发展，从古老的复数理论得到了灵感，提出了复位面虫洞理论。
在更早之前，盘古文明遵循着的一直都是时空一体论，认为时间是宇宙的第四个维度，要想跨出宇宙，那就只有顺着时间向前或者向后，来到最初之始，去到终末之焉，经历了普朗克时间后，宇宙奇点之外就是虚空的世界。
但几万年以来，时间虫洞理论却一直未曾突破，这说明从时间的角度离开宇宙可能行不通。
所以科技神仓颉重新研究起数学这个最古老，也是最重要的学科，并且从古老的复数理论中，寻到了那一个同时垂直于长宽高的位面，复位面。
之后，他将复位面理论和虫洞理论相结合，终于研究出了复虫洞理论。
而这，就是宇宙与虚空相交互的最为重要的理论。
这个理论最基础的地方，连普通的核前时代的人都学过，那就是i2=-1，但就是这看似简单，看似基础的数学理论，却成为了文明数万年后研究宇宙虚空最为重要的理论基础。
都是这样。
一直都是这样。
不管是盘古文明，亦或者天使文明，甚至是地球文明，一直都是这样。
古希腊几何学家阿波洛尼乌斯总结了圆锥曲线理论，一千八百年后由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将其应用于行星轨道理论。
非欧几何诞生一百七十年后，由它发展而来的张量分析理论成为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核心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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