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黑手可好太多了，没有掏出把枪，把车砸了都是好的，所以得过且过。”
司机见顾芷洺好似是还心有余悸，就顺嘴解释了句。
当然，顾芷洺没有往心里去。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塞纳河、蒙马特，你们国家明星必打卡的。”司机指了指周边的景点。
确实围的人很多，顾芷洺只是瞥了一眼，只是一些冰冷的建筑，完全陌生的环境，他还有生死未卜的爱人。
车子开到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地面的方砖凸起，颠簸了好一阵。
“Bonjour Monsieur, achetez un bouquet de fleurs!”（你好，先生，买束花吧？）
一个小姑娘闯了过来，贴着车窗并排走。
司机无奈的回拒道“Nous n\u0027en avons pas besoin, partez vite.”（我们不需要，走开。）
顾芷洺抬起低垂的眸子，小女孩金发碧眼，洋娃娃的长相让顾芷洺一瞬就想起了卡维。
“这个多少钱？”巷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是什么花。
“Il a demandé bien c\u0027était.”司机只得将车停稳，在这儿分散注意力开车，车底下就会挤满人。（他问你多少钱。）
小女孩的眼中说是充满了光“Il ne reste plus grand chose, 71 euros, c\u0027est tout ce que monsieur demande.”
司机叹了口气，看向这个大冤种“他说，这些花都给你，收你71欧元。”
“好，我都要，欧元？”顾芷洺掏出钱，收过花，来不及思考，一股熟悉的味道灌入脑海。
“Petite fille, viens ici, je te le donnerai pour lui.”（小姑娘，你过来，我替他给你～）司机招招手，从兜里掏出些钱。
“一欧元是7元你们国家的钱，像这种大街上拦车的，就是惦记你钱包的。”司机瞥了瞥后视镜里的漂亮男人。
要不是他会照顾自己生意，这种事他才懒得管。
“那500你收好。”顾芷洺从钱包里掏出500块钱放在前面副驾驶座上。
又拿出一百填了上去。
他也做过攻略，这个国家需要给“小费”。
司机挑了挑眉，将600放回口袋里。
正好他还讲了价。
不亏稳赚。
顾芷洺看着这束花，好几朵已经枯了，还有好几朵还是花苞，但他依旧能看出，这是栀子花。
这是唯一一个，能让顾芷洺感到熟悉的味道，许久未见的。
车子在一处不算偏僻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酒店从上到下，时不时的从侧面露出些彩色。
“这是定好的酒店？”顾芷洺仔细打量着这家酒店，门口的味道和氛围，都很怪…
“您说的先办事，您的目的地就在不远。”司机点了根烟，将车熄火。
“需要我跟着？”顾芷洺背上背包，盯着后视镜前的司机。
“当然得您本人去，提我的名就行～马丁路德。”司机深吸了一口烟，吐在后视镜上，车内顿时烟雾缭绕。
更烟雾缭绕的是酒店内的大堂。
“先生您好，几位。”走到前台，站在那儿的是个衣着还算正常的女生，画着浓艳的妆。
但凭着顾芷洺的经验，到这儿就该停下了。
但女生显然是发出了什么，直接走出前台。
顾芷洺又环顾了一眼四周，他搁着口罩也能隐隐闻到，这里是股药味掺杂着香水味。
幸而手上还有束栀子花。
“不是我，马丁路德让我来…”顾芷洺向后退了两步。
这女孩身上的味道，更浓。
“哦，马丁哥介绍来的，直接我跟进来就行。”女孩直接揽过顾芷洺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到顾芷洺的身上。
“不，别，别碰。”顾芷洺推开女孩的手，三三两两的女孩从旁边凑过来，簇拥着顾芷洺往里走，几乎都是国内人的长相，而且年龄几乎一致。
十七八岁的年纪。
说的也都是汉语。
衣着暴露。
也有男孩…
也许是感觉到顾芷洺抗拒再往里走，女孩推开了一扇离大堂最近的房门。
顿时，覆盖着香水味的腥臊味扑满了顾芷洺的脸。
隔壁还传来了富有节奏感的运动声…
顾芷洺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两步。
“哥哥叫什么啊，从来没见过你。”
“哥哥是歌手还是演员啊？”
“哥哥粉丝叫什么啊？”
“哥哥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
“哥哥给我个机会呗？”
“哥哥喜欢男模还是女模啊？”
身后的女生上下其手妄想着动手动脚。
顾芷洺下意识护着背包，利落的回旋转身，一个巴掌打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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