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少女，视线落在已经黑了的屏幕上若有所思。
“妍妍。”阿光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开口叫了温妍的名字。
“嗯？”温妍神情冷静，声音带着轻哄，“阿光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想问的，就是好奇那个叫乔亦年怎么突然出事情了。”人类世界真的好复杂，阿光还是没搞明白，“具体原因我这里查不到。”
最后一句话，阿光的声音无奈。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少女的眼神温柔，即使看不到阿光也不影响她此刻的神情，良久语气感概，“大概是大黑心的事情被人揭穿了吧……”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真遗憾呢……”
少女眼神放空，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嘴里喃喃着遗憾。
温缓又怜悯。
.
万里无云。
傅沉早早的在定好的餐厅等着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妍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几分钟，对比傅沉来说，确实晚到了。
“刚刚好。”傅沉起身，走到对面拉开椅子，“司机送妍妍来的？”
妍妍？
少女摇头，“自己开车来的。”
怎么最近一个俩个都不对劲，集体吃错药着实夸张过头。
“妍妍不觉得这家店很眼熟吗？”傅沉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脸上是与自己本身气质不相符的笑容。
被傅沉这么一提醒，温妍才想起这家店不就是之前乔亦年带她来的那家轻食店吗。
对了，那时候傅沉也在。
看了一眼傅沉，少女缓缓启唇，“或许吧。”
少女棱模两可的答案叫人辨不出真假，“吃过的店很多，不是每家店都值得人记住。”
“妍妍有做商人的潜质。”
一句话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其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谢谢。”少女食指轻触鼻尖，笑着应，“以后没饭吃了就考虑去经商，到时候希望傅大总裁帮帮我。”
少女娇笑的模样灵动可人，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自然。”
傅沉应得爽快，不过少女也没往心里去。
“傅先生找我来，不只是说这些的吧？”少女将视线落在傅沉的脸上，想听他说真话。
“妍妍何出此言？”傅沉将背往后沉了沉，“难道朋友之间不可以私下见见？”
“傅先生昨天不是说有事情和我讲？”
昨天确实有事相商，只是他不想这么早就提那件事情。
“为什么不认为这是我找的借口，一个见你的机会？”
“如果是别人我就信了，只是这人变成了傅先生。”少女伸出食指在眼前轻摇，“那就不一样了。
傅先生平日这么忙，没道理会在工作日就约我出来见面。”
少女说完，低头思索了几秒，美眸掠过几丝迷惑，“不过这全是我的猜测，而且我相信以傅先生的为人，应该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吧？ ”
“无聊的事？”
“只是对您来说，因为您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工作。”
少女疏离且尊敬的态度有戳到傅沉。
“那就敞开说吧。”傅沉不再绕弯，“妍妍上次一起来吃饭的那位朋友……好像叫乔亦年，我有在医院的朋友，他说乔亦年涉嫌违法，目前被停职在家。”
温妍听了傅沉的话，并不感觉意外，甚至她觉得傅沉在无中生友。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由，但是这样的做法与傅沉商人本性确实很是相符。
“被停职？”
是时候展现茶茶子的爱与关怀了。
看着少女担忧的神色，傅沉心里不是滋味，复杂的感情掺着些许难受，“是的，而且也不知道是谁寄了一份他的犯罪记录给我。”
“傅先生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妍妍不是与那位叫乔亦年的医生是朋友吗？我以为妍妍是关心这些的呢？”
该说不说，傅沉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商人，有着别人没有的预判意识。
作为一位善解人意的茶茶子，怎么能够忍心看朋友有难却不帮忙？
怎么办？茶茶子的心态被傅沉这位老狐狸拿捏住了。
她好害怕呀。
“傅先生既然掌握了证据却不上交警察，而是在这与我说，不会是想以此作为筹码来向我交换什么吧？”
少女以玩笑的方式试探着开口。
可傅沉毫不犹豫地承认，“妍妍果真聪慧。”
表面坚定的傅沉心里很慌张，他说的筹码，全是骗人。他现在无非就是一位在绳索上过江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在证据找足之前，这个谎言就是他的绳索。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赌局。
赌注是他的心。
不过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而伤害他人生命健康权被判几年有期徒刑的乔亦年，出狱后与社会脱了节，到时候拿什么与他争？
在温妍这边，她只以为乔亦年犯的是故意毁坏尸体的罪名。
毕竟，乔亦年的人物背景中有交代此人酷爱以尸体眼睛作为雕塑部件。
只是她上次去乔亦年的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傅先生既已说到这个地步，不妨直言心底的想法。”
少女语气严肃，却因着精致的面庞以及含着无奈的眼神而显得更惹人疼惜。
与此跟着同步增长的是，傅沉对乔亦年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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