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怕突然安静,贾棒梗知道问了不该问的话。
张忠民仍然憨憨地说:“我没有结婚。”
如此专情!贾棒梗默然了,秦淮茹的绝情离去,对他的打击会如此大吗?
没想到张忠民安慰贾棒梗说:“孩子,不是你妈的原因,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贾棒梗会不知道?你张忠民如果心里依然念念不忘一个人,会不拿别人跟她做对比吗?别人会容忍得了吗?
于是贾棒梗岔开话题说:“张伯伯,你身手真不错,能不能教我?”
“当然可以,这些庄稼把式现在没人学啦,吃不了苦,也没什么用。其实悄悄告诉你,你外公他的功夫最厉害。”
哦?!贾棒梗顿时对收拾那些士兵充满了信心。易筋经是练内气的,他现在内力有小成,但武术功夫差了很多,一旦张叔叔他们帮他补足了外在的短板,哼哼……
这时,嘴硬的外公说:“张老三,我两个好像许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晚上带着大家去我家喝酒。”
张老三知道秦老大这次算大大地让步了,没有揭他的老底,愉快地答应了。
贾棒梗送别了外公,外公带着两个妹妹回去了,嘴上说:“这地方杂草丛生,搞不好有蛇虫鼠蚁,把孩子咬了怎么办?两个丫头片子别在这里碍事儿,跟我回去。”
张信义见贾棒梗外公走远,对他说:“棒梗,你外公想你妈妈10多年,你妈妈也是一个犟的,就是不回来。对了,你爹死了她给你办户口的时候偷偷回来一趟,但没有进他屋,到我那里了。”
贾棒梗突然觉得妈妈好矛盾,你家里有父亲、兄弟可以依靠,却在城里过着屈辱的生活。他再转念一想,以农村现在的物资供应水平,能满足他贾棒梗吃肉、吃白面馍馍吗?这一想,他觉得过去的自己做的事实在是太自私了。
老屋子好久没有人住,蛇虫鼠蚁还是有一些,等大家把房顶修补好之后,贾棒梗开始进入房间用温泉水和抹布整理物件,因为他空间的温泉水含有少量硫磺,对害虫有极好的驱散作用。
炕灶桌椅修复完毕,这个家基本可以住了。
此时已临近黄昏,大家在秦闽如的带领下去秦效忠家吃晚饭。
到了秦家,小姨拿出毛巾倒上热水,贾棒梗从挎包(空间)里拿出香皂,给大家洗脸。
张信义打趣贾棒梗外公说:“秦老大,这又是饭又是烟的,你大外孙说还有工分,真的大气,真是仗义。”
“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他说有工分,你们好意思拿吗?”
张信义对贾棒梗认真地说:“棒梗,我们这些爷爷叔叔,肯定不要你的工分了。这好烟好肉好酒,我们今儿也算提前过节了。”
“什么节?”贾棒梗好奇地问。
“中元节。”
贾棒梗明白原来是巴蜀说的“七月半、鬼乱窜”。
男性大人一桌,贾棒梗兄妹和堂姨母女、外婆母女、舅妈母子12人在另一桌。半只熏鸡、半只阉鸡、韭菜鸡蛋、酥肉、豆腐丸子等算难得的好菜,还有一些时令蔬菜,主食是杂面馍馍。
大家本来吃的兴高采烈,气氛也其乐融融,不料一个声音炸响:“我们这一桌太挤了,吃白饭的人太多了。”
贾棒梗看是肥胖的舅妈出言不逊,正待回应,秦京茹说话了:“堂嫂,我看了咱们这一桌,除了小孩子,就你没出力,说自己吃白食,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
“京茹妹子啊,别以为这几个是城里娃,就去吹捧,他们如果能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能会来咱们这穷旮旯里吗?所以你别指望着跟他们一起进城。”黄菊花边抢,边唾沫横飞的说,搞得贾棒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全屋子基本都是长辈,还轮不到自己说话,即使她指桑骂槐地骂贾棒梗兄妹三人,贾棒梗也只能硬着头皮;而且看来,舅舅没有把他们的详细情况给她说。
贾棒梗对舅妈说:“舅妈,人往高处走,我堂姨想去城里这是她有追求。我现在没能力,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我请大家去城里面玩、看天安门、看升国旗、吃烤鸭。”
“切,画饼谁不会?!真的要烙饼才吃得饱肚子。棒梗,你不要太飘,要脚踏实地,要有自知之明。你上午出了院子,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踏入这个院子呢。”
“这里有我贾棒梗最亲近的人:外婆外公、舅舅小姨、还有表弟,我凭什么不来?俗话说亲戚是越走越亲,以后我不但天天来,我还要顿顿来。”
舅妈听了贾棒梗的话更是暴跳如雷,“秦闽如,你听到没有?你外甥以后顿顿来,我们家有那么多粮食吗?你养得起吗?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娘家兄弟帮衬,你们连肉都吃不起。”
舅舅有些恼火,大声地说:“菊花,赶快吃,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闽如你变了,想当年这附近因为你姐姐的臭名声,没有一个女的看上你,我好心好意嫁给你,给你养了两对双胞胎,你现在居然敢大声骂我,我不过了,我要回娘家,我要带着孩子回去。”
这时,外公见舅妈越说越过分,便呵斥道:“秦奋他妈,你说够了没有?现在什么时候,你一点眼力都没有!”
“我要是有眼力,当初就不会看上你儿子这个闷葫芦了,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贾棒梗见舅妈越说越过分,便打算息宁人,“舅妈,你不就是想让我们走吗?我和妹妹这就走,希望你不要闹了,家和万事兴。各位长辈,感谢你们今天的辛苦付出,让我们终于有个像样家了。”
舅妈见小当和槐花没有及时停筷,她有不达目的誓不休的韧性,恶语道:“走啊,你们怎么还不走?果然妈不要脸,生的孩子也不要脸!”
张信义实在不看下去了,厉声说道:“黄菊花,你别没完没了,小心我替你爸收拾你?”
“你一个队长管天管地,还管起我的家务事了?有种你打啊?”
贾棒梗没想到真有人主动找人打的,决定不惯着她,又问了一遍:“舅妈,你真让人打?”
“对,有种你打我啊?拿出你妈未婚睡男人的勇气来!”
贾棒梗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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