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的！”
面对白衣男子的威胁，陈落的神情依旧。
始终淡然应对。
之前他所询问的问题，对方并未回答。
这就说明一件事情了。
白衣男子有所顾虑。
“你我之间，何必弄这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呢？”
“我对于你的了解，或许比你自己都清楚。”
“我既然开口威胁你，就有你无法抗衡的手段。”
白衣男子冷声言语之间，一道光芒在陈落的魂海之中绽放。
这道璀璨的光芒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无论陈落如何使用手段，都无法将其摧毁。
不仅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道光芒之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开始疯狂的占据他的灵魂。
试图掌控他的一切。
“原来，你早早的就已经布置下了掌控我的手段吗？”
感知到当下自身无法对这股力量的抵抗，陈落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锋芒。
从修行之初，他就在做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活下去。
这一点，他一直都在努力。
为此，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陈落都没有迟疑。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脱离掌控。
从踏足修行之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为了一颗棋子。
随后就在不断的挣扎之中努力的找回自我。
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受任何人操控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哪怕是面对圣人张衡，他也都没有任何的畏惧。
于他而言，自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自由。
自由之后，哪怕是死，他都不在乎。
不曾想，自己还是被他人掌控着。
何其可悲！
“破！”
随着一声轻喝，儒生陈落的灵魂一分为二。
他选择断尾求生。
被那道力量占据的灵魂，他直接将其舍弃。
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那股力量，仿佛已经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本源之上了一样。
如此也都无法摆脱。
随后，陈落再次分开自己的灵魂。
这就是魂化万千的玄妙之处。
如今的他，早已经将这一道禁术秘法修行到了大成。
一念尚存，不死不灭。
哪怕化作万千，也都不在乎。
但无论他将自己的灵魂分割多少，都始终无法摆脱那股力量。
“陈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我联手，共同完成这件事情。”
“事成之后，你所获得的一切，将会超出你的想象。”
白衣男子看到陈落的举动，他的心中也是有些打怵。
存活了那么多年的他，见过太过太过的凶悍人物了。
凶悍到对自己出手的存在并不少。
但能够如此果决的，甚至都已经做出了赴死念头的，就只有陈落一人。
仿佛，为了自由，为了真正的自我。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一切。
这才出言，给陈落一个缓和的台阶下。
“一切都寂灭吧！”
陈落做出的回答很简单。
既然分割灵魂无法脱离掌控，那么就彻底的寂灭自己的灵魂。
不留一份一毫。
如果儒生陈落死了，依旧还无法脱离掌控，那么自己的其他化身，也都会做出如此举动。
只为了能够保持自我。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
就在陈落即将寂灭自己灵魂的时候，白衣男子收回了那股力量。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陈落态度依旧坚定。
但对于当下的这个结果，他却仿佛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正如他最初所猜测的一样。
如果这个白衣男子能够真正的掌控这一切，布局数万年，岂能会将最终的结果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在其中。
所以，他选择了赌一把。
赌对方不敢让自己死。
当然，这一次的赌可是十分危险的。
以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和手段，无论他怎么隐瞒，都无法欺骗过对方。
所以，他选择了彻底的赴死的坚定。
只要白衣男子不出手阻拦，他就真的赴死了。
“和中古帝尊一样，我也是一个失败者。”
“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张衡背叛，之所以苟活，是因为当下的我来自过去。”
“现在身和未来身都已经不在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一个无法改变任何局面的存在，毕竟我只是存在过去。”
“这也是为何选择你的理由。”
“一旦你能够成功，或许我也能够重新找回自己的现在身和未来身。”
白衣男子轻轻叹息一番。
这已经不仅仅是他的伤心事那么简单了。
若不是陈落逼迫，他是不会回答的。
“张衡能够让你落败？”
陈落依旧还是没有相信对方。
刚刚的赌一把中，虽然他占据了上风。
但陈落大致可以确定，对方也是将计就计。
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态度暂时缓和而已。
“张衡的确无法将我击溃，让我落败的是此方世界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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